无声地流了下来。
在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
自己似乎永远都在看着师尊的背影离去,过去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就像是两条渐行渐远的平行线,永远不会相交。
时隔多日,朝昭重新回到了青云峰,
她在自己的院落驻足了许久,
这里冷清又寂寥,
再也不会有笑容明媚,每回见到她,都要冲过来撒娇的霁淮,
也不会再有笑容腼腆,随口开个玩笑,都要红着脸半天说不出话的兰池了。
朝昭的心里难免空落落的,
罢了,
从收下他们那一刻,就该知道的,
终究是殊途不同归,他们会有更加宽阔的天地,
往后的日子里,只有她和祁时礼两个人,也够了。
祁时礼如往常一样,来到了朝昭的院落,如过去的每一天那样。
即使那个人,不在这里。
这仿佛已经成了一种执念,师尊不在的时日里,他每一天都是如此。ъΙQǐkU.йEτ
但是这一次,
他要等的人,回来了。
祁时礼停在了原地,怔怔地望着那个人,
“师尊。”
那人身姿如玉,站在花枝繁茂的海棠树下,沾了花香馥郁,缓缓回头。
和从前别无一二。
“他们将一切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祁时礼握着青瓷杯的手很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祁时礼在回到青云峰,等待朝昭的日子里,想过无数种师尊知道真相以后,他该如何辩解,才能挽回这一切。
可当事情真正地发生的那一刻,什么想法也不剩下了。
他垂下眼帘,一贯清冷的声线里参杂了些许低哑,
“任凭师尊责罚。”
祁时礼认罚,却不认错。
朝昭听出了他的潜台词,无奈极了,
霁淮是这样,
连她最看好的祁时礼也是这样。
不管犯下了什么错误,执拗地认为自己没有做错。
一个个的,比驴还倔。
朝昭轻声地说道:
“说实话,当得知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主导的时候,
我很诧异,觉得最引以为豪的那个大徒弟,在什么时候,就突然变得那么陌生了。”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