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直未曾开口说话,从朝昭的角度,只能看见绣着云纹的白鞋离自己愈来愈近,直至在她的面前停下。
朝昭觉得自己心里有点儿发毛,
江谨在原著里,可是一个比闻景溯还要疯批的存在。
过久的沉默似乎让少女心里有了不妙的预感,
少女放在双膝之间的手不安地抽动了一下,喜帕下悬挂的穗子也随之晃动了几下,
“阿溯,你怎么不说话?”
就在她即将准备掀开喜帕之际,那人已先她一步,将盖头挑落,红色的盖头缓缓坠落,露出了少女如画的眉眼。
朝昭大多数时候,都喜欢不施粉黛,身着素色的衣裳,
这还是江谨第一次看她穿着这样鲜艳的衣裳,眉如远山含黛,琼鼻樱唇,
眼波流转间,清丽不再,反而多了难以言喻的妩媚风情。
他没有想过,穿着嫁衣,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会带来如此之大的视觉冲击力。
江谨如子夜般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攫住少女,眼眸深了又深,好似看不出深浅的幽邃潭水,令人莫名地从心里升腾起了不安之感。
“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谨的出现令少女的神色微变,她立马就猜测出了事情有变,
“阿溯呢?”
青年的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沉静,仿佛一点儿也看不出现在的情形,
江谨直接掠过了她的第二个问题,温声地回答道:
“我来带你回去。”
江谨的态度有异,朝昭心里一紧,呼吸也由之前的平缓变得急促起来:
“你把阿溯怎么了?”
这句质问一出,气氛陡然间急转直下,江谨的面上旧带着和煦的笑容,可是眼神却瞬间阴翳下来,
他为了来寻她,不眠不休了整整两日,才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可是她对他,就像是在对待一个不速之客,甚至心心念念的全部都是另外一个人。
江谨漠然地垂眸看向朝昭,片刻之后,终究是回答了朝昭最关心的问题:
“他没事,我不会伤害他,但是若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轻饶他。”
对于这个答案,朝昭的心里十分意外,也对此表示了悄咪咪地怀疑,
这不能怪朝昭不信任江谨,
江瑾和闻景溯都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存在,她差一步都要成为闻夫人了,江谨怎么会这么随随便便地放过闻景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