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所书与递交案牍的丞相意见并无不同之处。
想了想之后试探性的问道:“可是孩儿所述有何不妥?”
秦王后摇了摇头,再次开口说道:“你再仔细看看。”
秦阳又看了一盏茶的时间,逐字逐句的去揣摩每一个字,却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不对。
“难道,母亲的意思是孩儿应该有自己的主见,不应该受到丞相的影响,应该在案牍之上提出不同于臣子的意见?”
秦阳试探性的开口问了一句,但是紧接着又直接开口辩驳道:“镐京干旱,百姓的收益至少少了三成。当地官吏上奏免除赋税,丞相批文否决。
儿臣以为,国税乃是国之根本,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十税其一都是底线,绝不能够有所更改。
哪怕是今年粮食欠收,应该缴纳的赋税也该一一上缴。
只是镐京干旱,粮食减产,部分百姓恐怕撑不过明年秋收。
所以,姜相建议把收上来的赋税屯于当地粮仓,然后以工代赈,组织百姓修建水渠,从大河引一条支流灌溉镐京的田地。
儿臣以为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不单单是可以避免贸然免税,引发其他地区百姓不满扛税。还可以用收上来的粮食赈济百姓,最后还可以修水渠灌溉农田,今后便可一劳永逸的解决镐京雨水不足的问题…”
秦阳说了很大一堆的话,但是其核心内容无外乎于自己和姜相都没有问题。
那么,说这份案牍有问题的母后,会不会出现问题了呢?
秦王后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虽然聪慧,但若是论偷起懒来,比起汝父却是要差上太多了。”
话音落下之后,她向着身边的一名婢女吩咐道:“去把三年前大王亲自批阅的案牍拿来让世子看看。”
不久之后,在秦阳疑惑的目光之下,婢女搬来了十几份秦寿之前批阅的案牍。
秦阳捧着案牍仔细观察了片刻之后,随即却是猛地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哎呀,年幼之时,父王也曾抱着儿臣批阅这些案牍,当时儿臣只顾着好玩,却是忘了这般紧要的事情!”
随后他将陈年案牍一合,随即拿起一本新的案牍扫视了一眼。
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以及负责此事的三公九卿的意见之后,毫不犹豫的拿出朱笔在三公的意见后面画了一个圈。
若是遇到有拿捏不准,需要再议的内容,则在意见后面画上一个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