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看了一眼低着头不说话的沈令宜,眼中闪过一丝趣味。
这女儿,仿佛与多年前不太一样了。
“母亲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若是按照您的意思,岂不是在说二弟、三弟还有两位弟妹都不孝顺了?”
“这话传出去,也不用说老爷的官职了,咱们沈家都别在京城做人了。”
嘴上说着恐怖的话,大太太脸上却露出一丝笑影,“倒叫个表亲骑到正经主子头上来了。”
老太太身边的陈妈妈看不过去,站出来对大太太说道:“大太太,老太太可是您的婆母,您这话说的,未免太过没有孝心了!”M.
“再一个,表姑娘也是老太太的嫡亲娘家侄女儿,和咱们沈家如何不是一家人了?难道只有姓沈的才是您的一家人?那要老奴说,您姓金,也不是沈家正经的主子!”
大太太看她眼生,去问三太太,“这人是谁?”
三太太乖乖回答:“这是随着表姐来的陈妈妈,当年也是赵家的仆人。”
“哦,怪不得这会儿要站出来说话呢。”大太太恍然大悟。
然后招呼府中的健仆,“拉去院子里,打死了事!我这双眼睛赶紧得很,实在是容不下沈家以外的人在我面前叫嚣。”
老太太没想到,头一天回家,这金氏就能如此嚣张。
“你、你敢!?”
大太太欣赏着陈妈妈被捂住了嘴拖出去的惊恐模样,眼底闪烁着残忍的喜悦。
“我为何不敢?今日老爷和我归家,府上合该是喜庆些的。”
“正好,这新鲜热乎的血就当是给老爷和咱们大房的人,接风洗尘了。”
然后沈令宜惊奇地发现,在座没有人任何人敢说大太太做得不对。
显然,她在所有人的心里,积威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