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点的。
老太太斜倚在太师椅上,额前带着的宝石抹额在光线下折射出雍容华贵的色彩来。
“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
“当初,我将这府中的事务都交给你,自然是连着库房的钥匙一起给你的。如今公中无银钱,这却是你的过失,难道……你还想一推四五六吗?”
没想到老太太并未按照她的想法,迫于把柄而接下置办嫁妆的事儿,反而以此来威胁她,三太太立刻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跳了起来。
“老太太这话,未免有失偏颇!”
“公中为何没了银钱?不就是因为小赵氏拿着您当挡箭牌,今天来支五十两,明天再支一百两么!”
“一个客居沈府的表亲罢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的脸,竟还好意思上我们沈家的账房去要那么多钱!”
气急了的三太太指着小赵氏,口不择言地骂了起来。
“外头能赚那么多钱的,大多是些青楼烟花之地的下贱女子,但好歹她们还拿身子去陪男人呢,也算是按劳所得。”
“可你呢?你赵氏又做了什么?母女两个整日好吃好喝好住的,一分钱不用花不说,还白白花了我沈家这么多的银子!”
“你们要不要脸!!”
小赵氏和许淑怡简直是被三太太撕掉了最后的遮羞布,将内里的污浊、不堪统统都暴露在了阳光底下。
老太太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她一拍桌子,“够了!”
面对满脸不忿的三太太,她怒骂道:“你这话是在说给谁听?你是在骂谁!?”
其实三太太会如此愤怒,其原因并非是为沈令宜讨个公道。
实在是因为小赵氏手伸得太长,抢了她看中的肥肉,还想让她给她擦屁股!
真当她绞尽脑汁从二太太手里抢过来这管家的事务,是虚荣心作祟呢?
要知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面对这样的杀人凶手,区区一个小赵氏,她有什么好怕的!
荣寿堂中的气氛顿时僵持下来。
沈令宜正好踩着这个点,走进了荣寿堂。
“老太太和三婶婶是在说什么呢,为何是如此的表情?”
见到沈令宜进门,反而是许淑怡大吃一惊,“你、你怎么回来了!”
沈令宜歪着头,笑了。
“这里是沈府,是我家。为何我不能回来?”
见许淑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