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向甄氏。
甄氏回道:“臣妇不知她是否真是游良翰的骨血。”
任氏委屈地说:“暖暖自然是爷的骨肉。甄端静,你不能连这一点都否认吧?我跟爷的时候,是清白之身,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人,此事岂能有假?”
甄氏叹了口气:“既然游良翰忍下了这个女儿,我作为他的妻子,也不能不认。”
任氏没想到甄端静这么快就认下了,忙说:“爷生前给暖暖留下的嫁妆,自然该属于暖暖所有,你不能收回。”
甄端静垂泪说:“游良翰生前糊涂,道理却不该如此。我身为正妻,该分多少钱财?他父母尚在,他该出多少银钱奉养老人?我膝下一儿两女,又该承继多少?”
皇后见状,说:“本宫觉得,这些钱财的绝大部分都应该由甄氏收回。至于外室所生之女,就给留一千两白银吧。甄氏,你认为如何?”
任氏的心像是被刀扎一般难受,区区一千两银子够干什么呀?!
她想争辩,皇后的目光扫了过来。皇后神情威严,任氏只得闭嘴低头。
甄氏行礼:“臣妇没有异议。只是,暖暖姑娘既然是游良翰的骨血,自然没有流落在外的道理。说起来,臣妇是暖暖的嫡母,没有孩子不认嫡母,反而认一个外室的道理。”
皇后微笑:“确实,你所言甚是。暖暖姑娘应该回游府,那一千两银子,自然应该由你保管。”
任氏瞳孔一缩。一千两她也落不着?!甄氏还想抢她的暖暖?!
任妙月还没缓过劲儿来,皇后又问甄氏:“对了,本宫听闻任暖暖如今在文信伯府作客,是怎么回事?”m.bīQikμ.ИěΤ
任妙月脑袋嗡嗡直想,暖暖明明在给康向梁做妾,怎么成了在他们府上作客?!
甄氏行礼回道:“臣妇问过文信伯夫人了。唉,原是暖暖不懂事,她那日到文信伯府赴宴,居然喝多了酒,耍起了酒疯,说了许多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还好文信伯夫人宽仁,不曾怪她,还留她在府上歇息醒酒、调养身体。”
皇后颔首:“原来如此。不知暖暖姑娘的身子可调养好了?”
甄氏微笑:“听闻已经好了不少。臣妇正打算去文信伯府,将暖暖接回。她在伯府叨扰多日,臣妇少不得要带着她给文信伯夫人道歉。”
皇后微笑:“那倒无妨。”
任氏心头明明白白,皇后这是为她弟弟的名声着想,压根不打算承认暖暖为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