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好,惹了事情就跑,烂摊子全都给我扔下了,这个混账。”他都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替弟弟扫尾了。
到底都是姓严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让管家去找那些说书的先生,花钱把这个段子买下来,让他们不准再说。”
随从有些为难地道:“大爷,人家要是收了钱不办事呢。”
“你们手里的家伙是吃干饭的?拿了钱不办事,就好好收拾一顿,他们还有九条命不成。”
“是。”
严家现在,做事不能太张扬,免得让人揪住小辫子。倘若放在以前,绝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那些人的。
而且眼下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已经躲到云顶山的严松,此时正在量天观的大殿之中饮酒。
像他这样的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自然也不会像普通人那样敬重神明。
东方煜不在,别人也管不了他,所以连在正殿上喝酒的事情都干出来了。
严松这次栽了一个大跟头,心里有气无处发泄。
他平时确实荤素不忌,玩得很花。但是那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是他乐意的,他从来没出过纰漏,总能很好地为自己善后。
这次出丑,是他被别人算计了。
越想越是憋气,却想不到谁会算计他。
严松将壶里最后一口酒咽下去,眼冒凶光。
这口气非撒出去不可,既然找不到始作俑者,那就只能找个出气桶了。
找谁呢?
魏锦华?
木头一样,丑不拉叽的东西,倒胃口。
再说还要倚仗她去哄骗魏赢,断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她察觉出什么,反而还要花言巧语地将人哄住。
既不能是她,那就……
陆氏!
严松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大哥总说那陆氏如何厉害,还有功夫在身上,他是不信的。
一个妇道人家,能有多厉害,无非是些后宅手段,打压一些妾室罢了。
她从未与自己这样的男子打过交道,肯定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那个陆氏不乐意,又怎么样?
不是可以霸王硬上弓吗?
女人坏了名节,可就没有出路了,只能死。
想到这里,严松的嘴角高高翘起,酒也不喝了,起身去整理自己。
他要先回去睡一觉,入夜以后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