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水写下的字迹,很快就氤氲得模糊不清了,于师傅用袖一擦,那三个字就无影无踪了。
“东西在中冠侯手中?”
“应该是。曲贡表现得特别积极,虽然是他出面,但是那个玢娘功不可没。”
陆知许用脚丫子想都能想到。
怎么玢娘没来之前,姓曲的沉寂了这么多年,也没敢作妖啊!
怎么那个玢娘一来,曲贡又是要卖女儿,又是连脸面都不要了,原来是为了得到那个东西。
这就很好理解了嘛。
“丁师傅,派人上山,将中冠侯盯紧了,切勿打草惊蛇。”她相信丁师傅等人的本事,想来盯住对方不成问题。
“是!”丁师傅道:“夫人,外头谣言四起,都是曲家散布的,说什么的都有,您看用不用我们出手教训他一下。”筆趣庫
陆知许只笑,“让他们说就是了。”谁还没有点厚脸皮了。
此时,曲家。
玢娘站在曲家后巷中,正在挑货郎担子里的东西。
她低头仔细地挑着丝线,神情专注。
“姑娘,您要是想做绣活,咱们可以到街上的铺子里去挑,那里种类多,颜色也全。”伺候玢娘的小丫头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十分脆快,也有点天真。
“这里就很好了。大商铺里东西贵,咱们给老爷省点钱嘛。对了,小英,你去我屋里,将我绣了一半的那个荷包拿过来,比比颜色。”
小英年纪小,想都没想就应了,一步三跳地从角门进了曲府。
玢娘的神色立刻冷了下来,四下打量了一下,才低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为了扮演一个善良,娇柔的形象,玢娘在曲府说话一向柔声细语,很少像现在这样严肃。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消息自然也很闭塞,还不知道铺子,仓库失窃的事。
“咱们在京城的两家铺子,仓库,都被人洗劫了,连根毛都没有剩下。”
“什么?”玢娘眼中闪过一抹狠辣,“谁做的?”
货郎压低声音道:“没有头绪,不知道是不是仇家找来了。”他欲言又止,好像十分犹豫挣扎。
玢娘看不惯他这样子,冷冷地道:“说。”
“铺子里和仓库里的东西被搜刮得非常干净,而且对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很不寻常。”
玢娘皱眉,将手里的丝线放回去,又顺手拿上一些新的,“继续。”
“特别是地窖里放的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