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子是个外地富商,六七十岁了,每隔一两年,就会丧妻,然后再花点钱娶个新老婆。
陆知锦听得不寒而栗,她不想客死他乡,更不想被一个老头子玩弄致死,所以才走上了和顺德郡主死磕这条路。
她已别无选择。
这些念头在陆知锦脑中一闪而过,她深深一拜,朗声道:“回大人,民女明白。状纸上所言,句句属实,若查无实证,民女愿听从大人发落,伏法!”
她的话掷地有声,让人忍不住替她叫好。
顺德郡主坐在一旁,冷哼一声,眼里像淬了毒一般。
真想不到,平时胆子小的鹌鹑一样,关键时刻却跳出来想要置她于死地。
“好!如你所言,顺德郡主谋害朝廷命官,谋害亲夫,你可有人证,物证?据本官所知,陆大人失踪多日,查无所踪,并不能证明他已遇害。”
死要见尸,如果连尸首都没有,何谈谋害一说。
关于顺德郡主毒害府中小妾,草菅人命一事,冯立如提都没提。如果能证实顺德郡主谋杀夫,那么仅此一个罪名,就能让她身陷囹圄,这才是重头戏。ъΙQǐkU.йEτ
“回大人,民女知道父亲尸首在何处。”
冯立如一惊,不由自主地看了坐在下首的顺德郡主一眼。
顺德也是一惊,她万万没有想到,陆知锦竟然来真的!难道她真的知道陆迁的尸身在何处吗?人该不会是她杀的,再来栽赃自己吧?
顺德的惊诧落在冯立如的眼中,无异于是被人拆穿了之后心虚的表现。
难道说顺德郡主真的心狠手辣,杀了陆迁?
如果她真的杀了陆迁,那白家二爷……
冯立如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啊。
“陆知锦,你说你知道你父亲尸身在何处?你是如何知晓的。”
“是。”陆知锦悲从中来,忍不住落泪道:“是父亲托梦于我。”
“笑话!”顺德郡主目光阴森,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个梦,你竟然状告嫡母,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大人若不信,可带仵作亲自前往查看,父亲在梦中说得明明白白,他是被顺德郡主所害,死得冤枉!”
堂外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都说陆迁被害定然有冤情。
“肃静!”冯立如当即道:“陆知锦,速速道来,陆大人尸首现在何处。”
陆知锦只道:“就藏在陆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