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马言一惊,“兄弟有何高见?”
罗炽向前一凑,轻声低喃了几句,字字珠玑。
马言的眼睛越来越亮,握着酒杯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他时而点头,时而深思,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棋局扑朔迷离,若真是如此,张家便是罪人。”马言露出一个啼笑皆非的笑来,“一个妇道人家,岂敢干政!”
“如今别的都好说,只是玲珑阁那边,得分出点精力,好好整治一回。”
“弟弟放心,若真如你所说,此事包在哥哥身上。”马言嘿嘿一笑,露出如同活阎王一般的表情,“哥哥我,生吞了他。”
罗炽举杯,“此事不可冒进。”
“我办事,你放心就是。”m.bīQikμ.ИěΤ
两人碰杯,佳酿一饮而尽。
四月,北方亦是草长莺飞的时节。
罗府门前的禁军已经悄然撤走,听说西山大营那边也恢复如常了。
这样好的天气,却暗藏着让人胆寒的局势,好像稍有不注意,就会让人身败名裂。
三月末,大驸马严雄贪腐案震惊朝野,禁军从严家查抄白银,珠宝等贵重物品共计十余万两。
驸马的俸禄几何?这些钱,即便他再投胎做十次驸马,也足够了。
工部,吏部,皆有重要官员受牵连,不是抄家灭族,就是斩立决,连上秋都等不得。
菜市口的血就没干过。
就连栾妃的娘家也未能逃脱制裁。
大公主在太隆殿门前跪了一天,都未能见到天启帝,最后晕倒被抬出宫门。
栾妃被罚闭门思过,想见女儿一面都难。
有人看出苗头,猜出这是皇后和太子忍不住出手了。m.bīQikμ.ИěΤ
借着驸马出事,影射栾妃和二皇子,想将他们踢出夺储的队伍。
此事稍有平息,又有人击了文登鼓,要告御状。
敲鼓的不是别人,正是陆家不起眼的庶出小姐陆知锦。
她递的状纸上清清楚楚写着,要状告嫡母顺德郡主杀夫藏尸,罔顾人命,残害妾室。
这件事情瞬间取代贪腐案,在为京城街头巷尾的谈资。百姓们名着不敢议论,私底下都在讨论到底怎么回事。
顺德郡主可以说是京城八卦的主角,时不时的就上一次热搜,好像每隔一段时间,这位郡主就要出来冒一次头,找找存在感。
上上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