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子落在眼前,晃啊晃的,扰乱了她的心神。
还没等她清醒过来,人便又进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像是在安抚她,让她放松,让她不要多想。
“这是一个谁都不知道的梦境,你放松一下吧,这么多年,你太累了,太累了。”
是啊,她太累了,只是做梦,又有什么关系。筆趣庫
“你叫什么名字?”
冼氏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好像在纠结,在挣扎。
陆知许见她这般,知道冼氏必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得深度催眠才行。
“你现在是在做梦,你很安全。没有人知道你在梦里说的话,做的事。你压抑了这么多年,也该放松一下,没有人会知道的。”
对,她在做梦,没有人知道她在梦里说过什么。
“你很安全,不会有人知道你说的这些话,你只是太累了,需要倾诉……”
一番洗脑后,冼氏的心理防线被突破了。
“你叫什么名字?”
“冼芳草。”
这次回答得十分丝滑,没有任何阻滞。
“你是哪里人氏?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是凉平人氏,家里……早就断了联系,爹娘大概是不在了,兄嫂应该还活着。”
她十几年没敢和娘家联系,说的也不算是假话。
“你的丈夫是谁?”
“是仇俭仇大爷。”冼氏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们夫妻感情一向和睦,可你这次为何要害她?”
冼氏犹豫了一下,在她心里,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她自然不会轻易承认。
屋里针落可闻,静得有些怕人。
陆知许也没催她,冼氏已经被催眠了,她与凌飞羽十几年感悟,不可能全然是假的,有些说不出口也是正常的。
催眠的力量是强大的,冼氏纵然不愿还是开口了,“夫君不肯听我的,非要卖了产业回京,为了保住犀儿,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凌犀不能说,不能动,听了冼氏的话,眼中浮现一抹绝望。
真的是母亲下毒害父亲!
凌赟也是震惊,但他知道自己并非冼氏所生,心里的难过比凌犀要少一点。
“去京城也不过是换个地方生活,何至于到了这个地步,仇大爷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被催眠的冼氏激动起来,“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