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给他爸看病了,但结果也没治好,人也走了。他妈一个女人弄不了一条船,就跟他一个舅舅合伙开船拉沙子,可是他那黑心的舅舅一点不知道可怜这对孤儿寡母,船上的收益只给他妈分些零头,说是船上的生意全靠他打理,不可能跟他妈平分,所以他家也就勉强度日吧,而且据说南方这样的船家都是一年四季住在船上,也难怪他老婆千里迢迢要来找他,在船上过一辈子也确实不是人能受得了的日子。”
小雯的话苏筱晚虽然听得一知半解,可她完全感受得到这种生活里的艰辛和不易。
上午剩下的时光和午饭都是风平浪静的,和以前每一个平常的午后一样,苏筱晚简单洗漱了一下后就开始下午的伏案工作。m.bīQikμ.ИěΤ
午间的太阳阴阴的,没有多少热度,可苏筱晚突然觉得心里有些燥热地难受,再加上上午的工作低头太久,让她觉得后背一阵阵酸痛,所以她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大围巾,披在了肩上,然后打开了房间的窗户。
这时,窗外已经没有了绿色,只有土黄和灰黑两色交织的矮墙和粗树干,偶然有干枯的树叶飘落而下也算是这深秋的最后一景。
冬天就在眼前了。
近看,宽敞的窗台上放着小松鼠的笼子,小雯喜欢洗碗洗衣时有这个小东西在跟前作伴,毛茸茸的小家伙在阳光里努力啃食着花生仁,漂亮的大尾巴翘着,小眼睛又黑又亮,因为冬日将近,它一身的毛又加厚了一层,看起来十分团绒可爱。
苏筱晚双手拉着围巾,两条胳膊轻轻覆盖在身前,虽然窗外有寒气飘来,可她这一刻看着小松鼠,静静地放空所有的思考,竟然感到一种异样的极其平淡的幸福与安稳。
正出着神,苏筱晚透过窗户看到院子的大门被人推开。
原以为是小雯出去又回来了,苏筱晚刚想开口问她,却发现进来的是一脸抑郁之色的肖华。
肖华来这个院子总是拘谨的,走到院子中间就不敢再往里了,犹豫地站在砖头铺成的窄道上,左思右想,手里拿着两本很厚的书。
“小肖来了,进来坐吧。”
“苏副队长,是不是午休呢?打扰你了吧!”肖华站在门口,多一步也不敢往里走。
“怎么会,我没有睡午觉的习惯,来,坐,别站着说话。”苏筱晚把自己桌前的椅子拉开,又把桌上的稿纸和图纸归拢到桌子的一边。
肖华慢慢走过来,先把书放了下来,然后才谨慎地坐下来。
“我来是想把这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