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那时她还年幼,很快也就习惯了,只是习惯了也就烙印进了灵魂,再也除不掉了。
幸好这样的日子也没持续的几年,后来苏长风在英国一谋得教授职位,全家就马上搬离了德国,自此他们和德国的父母联系一下就少了很多。
新的环境,新的生活,林家怡满心欢喜地投入到了新的生活状态里,时常把在英国的这几年形容成人生中她难得的舒心日子,只是小小的苏筱晚会在日记里写自己在伦敦的日子和这里的天气一样鲜有什么大晴天。
当然,苏筱晚后来的人生也有晴天,只不过那都和她的母亲无关了。
平心而论,还是专业和工作带给她的明亮和温暖要多过家庭太多太多。
那晚之后的几天里,宋轶终于回归了他过去的日常,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只不过相比之前和沈魏风的交流,这些日子他俩的交谈几乎为零,外人看着也说不上来是谁主动避开谁,只有蒋宇觉得宋轶现在连他都会刻意回避,这确实是过去完全没有过的。
不过关系的细微破裂倒不影响工作的推进,特别是像这段时间对于灯龛的争论就一直没有消停过。
沈魏风觉得因为这事老吴心脏病都要犯了。
而争执的焦点还是在2号探沟里的这两个奇怪的灯龛到底是不是盗洞这个问题上。
老吴坚持这就是个做墓葬坑时放灯照明的地方,宋轶则无比自信地认为这就是现代的盗洞洞底,只不过没打穿,并且能提供一连串的地质学佐证,把老吴噎得干生气说不出话来,而沈魏风和苏筱晚这次还是一头的,都认为盗洞这事是定论,但未必一定是现代的,古代挖坟掘墓的更多,但是文物的丢失应该是没跑了,心疼也没用。
可惜这个持论一点不能抚慰老吴那颗受伤的心,几次开会都差点儿扬长而去,弄得沈魏风、宋轶和苏筱晚三人常常尴尬得不知该不该联合起来给老吴做做工作。
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原本平稳的发掘工作在这种情况下只好暂停,全部工作重点都集中在了2号探沟里的两个灯龛上。
沈魏风安排了几个老技师一起上,要求先是把灯龛往纵向尽量加深,然后再在地面上对应的位置下探铲寻找佐证。
宋轶和他的助理一个地上一个地下,一直在观察土层和土质。
苏筱晚和小雯则把从灯龛里发掘出来的遗骨进行简单的清理和分类,再填表造册,写出对应的分析报告,而那些细小的碎骨因为混在了泥土里,就让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