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解释不明白就会像鱼刺梗在喉间一样让人干什么都不得劲,可如果它一直在那里,不挪动也不发展,总有一天也会与日子融为一体,让人忽略它的存在。
既然无法全知,对沈魏风来说持续忧心下去就是瞎耽误工夫,他很快就把调令丢进了档案柜里去落灰,自己该干嘛干嘛,为冯村新项目的最后几个公章奔走忙碌。
不过,这段对沈魏风而言十分难熬的日子,对苏筱晚来说却是难得的平静。
她在吴霜竹的宿舍里借宿了不到三天就重新申请到了自己的单人间,而且又开始了恢复去Y校大图书馆看书的日常,以及听课、写论文,参加大小小组讨论议题的校园生活中。
直到一个多月后,夏秋杨来图书馆找到她,她都以为这样的平淡的校园生活会一直进行下去,她的爱恨情仇都会被关在大图书馆那扇厚重的大门之外。
“你出来一下。”偌大的穹顶结构的图书馆里一点声音都会引起回声,夏秋杨扶住苏筱晚的座椅椅背,俯身压低了声音,尽量不打扰到周围正在看书的人。
与阴凉舒适的图书馆里不同,外面的天气已经到了阳光开始发威的日子了,原先还热衷于在门口楼梯上晒太阳的学生现在都纷纷躲进了附近的小树林里,林子里的草坪上零零散散汇集了不少或躺或坐或甜蜜相拥的学生们。
“莫里斯说要见你。”
夏秋杨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语气有些沉重,说得也极简单,仿佛不愿多做解释。不过苏筱晚早发现了,自从那晚之后,他开始变得话少了,还心事重重的,这次也不例外。
“为什么是今天?好吧,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走吧。”
问夏秋杨还不如直接问莫里斯,苏筱晚也不想为难谁,既然同意了,便只好全盘接受。
Y校聘请的人类学终身教授有好几个,莫里斯算是聘得晚的,所以分到的办公室也比较狭小,房间装修也比较古老,深色的桌椅书柜,极厚的印度手工地毯,无一不给人极大的压迫感,唯一说得过去的就是几乎落地的穹顶式外窗的采光还算令人满意。wwω.ЪiqíΚù.ИěT
苏筱晚这天穿了一身成套的米白色衣裤,长发落肩,未施脂粉,见到莫里斯的时候,素颜清丽的她连一丝笑脸都没有,只是礼貌地问了好,坐在了他的办公桌前,而本来也想一起坐下的夏秋杨却被莫里斯客气地请出了办公室。
不知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