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无疆无可辩驳，摇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果你要听我忏悔，那大可不必。你们也不用在意我这种小角色是不是忏悔。我只能说，成王败寇，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自找的？那么假如你老娘尚在人世，却活生生饿死在家，这也是你自找的么？”江跃冷漠道。

左无疆勃然大怒：“士可杀不可辱, 你要杀要剐，我都不反抗。你又何必羞辱我老娘？”

“少来这副大孝子的嘴脸，你真要是孝子，作恶的时候就该想想家里的老母亲。”江跃毫不客气戳穿。

左无疆一肚子郁闷，却偏偏无话可驳。

“你难道不想回家见一见你的老母亲？”

左无疆听到江跃忽然说出这话，陡然一怔：“你什么意思？”

“你当然死有余辜，但现在是末世, 我也不是审判者，不想用阳光时代的律法来说教什么。我听说你是精神系觉醒者，在这种世道，也算得上是有用之才。为什么不想想，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的路应该怎么走？”

“你不杀我？”

“这个世道，人类已经死得够多了。杀了你，也无非是多一具尸体罢了。但你想活，可也不是平白无故的。”

“你想我做什么？”

“你犯下的罪孽，总要自己去洗脱。”

“呵呵，像我这样的人，也配得到你们的信任嘛？你们就不怕我到头来反水？”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反水的机会。这一点，你可以跟于人英交流一下心得。”

八爷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老左，大佬这也是为我们好啊。怕我们误入歧途，我劝你还是乖乖配合吧。”

左无疆一脸懵逼，啥意思？能不能说清楚点？

江跃手中一摊，一张控制灵符在手心中，冷冷走到左无疆跟前：“不要反抗。”

携带着干掉暴君的余威, 他的一举一动自有一股强大的气场，让左无疆不敢动弹。

控制符侵入体内，八爷体会过的那种诡异感觉，左无疆再次体会到了。

“这是……”左无疆有些惊疑不定。

“也没什么，就是在你体内埋了个雷。你老老实实的，这雷一辈子不会爆。要是走回老路，那就是自取灭亡。到时候，你的身体就会像……”

江跃指了指旁边的高楼：“像一个西瓜从顶楼摔下来，你自己脑补吧。”

要是寻常时候，江跃这么说，他们还真未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