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
刚刚还是奄奄一息状态的失格者又开始活络起来。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无法从灰色光雾的钳制中脱离,男人开始蠕动身体。
转动。
扭动。
他尝试着抛弃掉一部分的身体组织,以换取自由。
粘稠的红白色垂落到湖水中,砸出朵朵浑浊的水花。
亚瑟俯视着脚下丑陋蠕动的生命体,表情难看。
“真是旺盛的生命力……旺盛到令我感到恶心的程度!”
“或者,我应该称之为执念吗?”
蜻蜓在极度饥饿的时候会吃掉自己的尾巴。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计代价。
身为万物灵长的人类,难道也会踏入到和蜻蜓一样的处境吗?
岸边,昌格纳看着疯狂挣扎的男人,出声道:
“他只是想回去。”
“回去?”
“回到哪去?回到树上去吗?”
亚瑟嗤笑一声。
“你是想说,纯正阿卡迪亚血脉的持有者都是些猴子,是未开化的原始人?”
昌格纳摇了摇头。
“光凭语言我很难和你解释,不如你把他放开,看看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通过观察他的行动,你将知晓阿卡迪亚之民最为可悲,同时也最为本质的内核。”
“你觉得我会上当?”
“会的,你当然会。”
秒答。
亚瑟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松动。
“……”
他必须得承认,自己心动了。
好奇心与探求欲一直都是他最大的软肋。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末期患者患者为什么会来这里?
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诸如此类的疑惑好似小猫拿肉掌挠着心肝。
好奇!
想知道!
心痒难耐!
“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了,如果白色大树所需要的只是这么一两个人,那我早就已经完成了仪式,不是吗?”
“比起从我的口中得到不牢靠的所谓真相,不如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看正在发生的真实。”
“你可以辨别出我又没有在说谎,强逼我说出真相,但我可能只是说出部分的真相,隐瞒了核心的部分……最关键的是,你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