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崔少愆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光佑,眸中闪现出了希望的光芒。看样子他家妹子是有救了。太医就是太医,不愧是层层选拔出来的最高学术权威。
“恶、害、痛,及物之能害人者,皆日毒。而“毒邪”者,是为病之气也。毒邪之义自古持论不一,概而论之可归为二:一者,谓邪之甚者为毒;二者,谓邪之蓄积蕴久为毒。”
刘衣紫颇是钦佩的看着面前的太医,竟是将她的症状说了个七七八八。可惜……
垂下眼眸,刘衣紫安静的等待着那声“治不好”的宣判。
“脉象之间互相异变,风毒…温毒…疫毒…寒毒…药食毒和秽毒皆不太像,倒像是那虫兽之毒。”王光佑捋了捋胡须后,再次的肯定道。
“定是蛊毒!太医,衣紫曾碰过蛊虫!”豁然开朗起来的崔少愆,扒着王光佑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情绪激动的解释起了那些虫子的样貌来。
“面色苍白,病发时咽喉塞,心切痛却欲睡。无故恐惧,有幻视幻听之像。四肢无力,心昏头眩,症状颇为复杂呐……”
王光佑看了兄妹二人一眼后,又看了看子婿那恳切的眸子,咳嗽了一声后继续着道:
“气通则血通,气血调和则无疾。丢失生气,则血滞。既是滞,疏通便好。只是能不能根治,还需且治且观察了。至于这虫兽之毒,因不知有几种毒邪,还需不断尝试方可。”
王光佑说罢,便抬手写起了方子来。一面迎接着两道感激的‘灼热’眼神,另一面迎接着那道异常‘炽热’的眼神……
最后,在三道视线的夹击之下,终是扛不住的咳嗽了一声,看着杨延玉邀请到:
“快要晌午了,子婿不若留下来,于邸中小酌可好?”
疯狂点着头的杨延玉,那不值钱的模样让崔少愆实在是没眼看。珍而重之的将药方收好后,十分有眼力见儿的拉着刘衣紫告退了出去。
“衣紫,莫要在愁眉不展了,可以治好的!”提起的心脏终是归于了原位,崔少愆颇为开心的拉起了刘衣紫的衣袖,安抚起了她来。
自打上了马车就沉默寡言的刘衣紫,看着被执起的衣袖,正欲坦白最近她的一些所做作为,马车的一个急停让本就犹豫的她再次将话吞回了肚中。
抬手扶稳刘衣紫后,崔少愆一撩衣袍便探出了身。
一抹翠绿色,被眼尖的她瞧了个一清二楚。打断了车夫的道歉,崔少愆让刘衣紫安静的等在马车中,自己则是飞快的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