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小孩的哭声尖锐的响起,一直不曾停歇。
怀抱孩童的中年男子,看着那哭泣且嗷嗷待哺的幼子,眸中晦暗难明。伸手拿出裤腿中那小巧的钩刀,朝着石静婉她们的方向,意义不明的看了过去。
石静婉脱力到走几步路就要歇一歇,靠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下,拿指甲用力了扣下了几缕树皮碎屑,放在嘴里努力的嚼着,离挑扁担的叔翁仅有两米远。
夜……暗了下来。人心也沉淀了下来。
一个中年男子,借着月光,手中拿着一把小巧的勾刀,朝着记忆中的方位寻了过去。
看着隆起的衣物,狠了狠心,一刀扎了下去。
没有扎到皮肉的真实感,衣物下是空的!看着朦胧中矮身前行的身影,中年男子索性发了狠,毫不犹豫的追了过去。
不断地跑,不断地跑,不断地跑!
双方体力的极限拉锯战下;有着悬殊体力的巨大差距下;生死边缘惊心动魄的博弈下;谁先停下谁就死,谁先倒下亦是亡!
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影摔倒了下去!接着一个瘦小纤细的身影也跟着倒了下去!
陈让躲在树干后,瑟瑟的发着抖。
手中拿着的发钗上,有鲜血滴落了下来。趴倒在地的高大身影右腿上,一个深深的血窟窿也在不断地向外冒着血。
慌张的爬起来,陈让快步朝着石静婉的方向冲了过去。扶起她,朝着高大身影的反方向,朝着城门的方向,深一步浅一步的跑了过去。
冉冉升起的太阳,将光亮撒向了大地,阳光穿过了树林,将温暖带向了远方。
而此刻的汴京城大门,仍旧紧闭着……
两个互相搀扶着的幼小身影,脱力的跌坐在地。
“与其被别人吃掉,还不如让阿言吃掉。”绝望中的石静婉,抬头看了看城门的方向,双眼无神的望向了天空。
闭着眼,一行清泪划过脸颊,石静婉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夺过了陈让手中的发钗,那支小娘送她的发钗,朝着自己的大腿处,狠狠地划了下去,鲜血一滴一滴的顺着她的裙摆流了下来。
石静婉疼的眼泪汪汪的,倔强的看着陈靖言。示意他趁没有人追上来之前,生啃了她的皮肉。
陈让看着逐渐面无血色的石静婉,眼泪狂涌而出,全部都砸在了土地上。手忙脚乱的撕下了长裙的衣摆,疯了般的想要止住那鲜红的血液。
一切无果……
“静婉,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