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头捏成了碎末。
身着鹤氅的男子显然是动了怒,就连身上的衣衫都一抖一抖的,怒气冲冲的向着青年吼了过来:“淸临渊!你怎敢?!”
“坊主息怒,既然知道此物的重要性,清某定不会随意毁坏的,开个玩笑罢了。”轻描淡写的语气。
“我真不知祈雨石是甚!”继续抖动的衣衫。
“看样子这次又要谈崩了。哎……交椅不错。”淸临渊夸张的长叹一口气,一甩衣袍,转身就朝厢房外走了出去。
看似随意的步伐,细看就会发现,他所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阵法中一般,全部都有迹可循。
“到底谁教他的?!他怎么会七星阵?!”身着鹤氅的男子额前青筋直跳,显然被气到不轻。
“天枢,天璇,天玑!天子泣到底还有没有消息?还没有查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三个优伶,清一色的牛耳幞头,卢存领有刹那的恍惚。怒上心头的火气一瞬间被灭了个干净,重新姿态优雅的坐在放有古琴的案桌前,他冷静的吩咐道:
“玉衡,你再去找把新的瑶琴过来。天权、开阳那边有消息了你要即刻通知我!”
顿了顿,卢存领看着继续跪成一排的伶人们,语气缓和的道:
“摇光今日起撤销在七星坊的位置,由新的‘摇光’代替。你们都下去吧!”
……
卢存领将报废的古琴翻了个面,伸手在龙池内部掰了一下卡扣,整个古琴的背板就脱落了下来,一把木羽箭呈现在了案桌上。
“雪其躁气,释其竞心……师傅……”卢存领一手压着太阳穴,一手拿着弓箭,低声喃喃着,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中。
汴京河畔,一座十三层高的木塔上,青绿色的衣袍立在那里,安静地看着人来人往的虹桥,湍急而下的水流,装饰华丽的画舫……风起,一枚柳叶落下。一双漆黑色的眼眸顺着柳叶定定的看向了汴京城的西侧,久久不能回神。
“姑娘,这汴京城中可真是……嗯……对了,繁花似锦!就是这个词。少愆哥有说过这个词!有好多奴婢没有见过的稀罕玩意儿呢!”竹苑蹦蹦跳跳的简直开了眼,这里走走那里瞧瞧的,忙得不可开交。
“竹苑~你啊,可真是……明天娘亲要去相国寺祈福,我们也帮着备些贡品和香烛吧。”
“连那姐该备的都备好了,寺庙里还有斋饭,姑娘可是要奴婢备点吃食?给姑娘带在路上吃?”
“也好,那咱们就随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