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主峰的山巅之上,大先知长发飞舞,正盘膝坐在一块石头上。
在他面前,还摆着一张小石桌,桌上摆着一壶温酒,旁边是烧的滚沸的炉水。
除了大先知,整个山巅唯有小莲跪坐在石桌旁,小心照看着炉火。
已经整整一天了,大先知宛如老僧入定一般,坐在这里一动不动。
一旁,小莲也跟着跪坐了一天,一遍又一遍温着酒。
“老师,您说那萧良,真的会来吗?”
“不清楚。”
大先知悠然道:“但无论他来不来,对我们而言都是好事。”
小莲灿烂一笑,道:“这个弟子明白,他若来了,就只能任由我们拿捏。他若是不来,也会在那些归元子弟心中失去威信。
不用我们出手,他们迟早也会自动瓦解。”
“你呀,是越来越冰雪聪明了。”大先知宠溺的看了小莲一眼,转过头继续打坐。
小莲听到夸奖,脸上藏不住的窃喜。
“都是老师您教我的呀!”
大先知摇摇头,轻笑道:“这么多弟子中,其实我唯独不希望你学会精于算计,可偏偏,最像我的人就是你,这都怪,你那几位师兄不争气。”
小莲不解道:“老师难道不希望弟子聪明些,帮您排忧解难吗?”
大先知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这两日辛苦你了,若是累了,你先下山去和师兄们汇合吧。”
“我才不去。”
小莲撇了撇嘴道:“和他们在一起,只会变得越来越笨,哪里有跟老师在一起舒服。”
大先知再度哑然失笑,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老师……弟子还有一个问题。”小莲放下炉子,小心翼翼凑上前来。
“问吧。”
“您刚才说,无论哪萧良来还是不来,都对我们有利,那您希望他来吗?”
听到这里,大先知望向远处的浮云,目光渐渐变得幽邃。
“说起来,我也有些迷茫。”
“啊?您这样的智者,难道也会有看不清自己内心的时候吗?”
大先知捋着胡须,缓缓道:“从个人情感而言,我很欣赏他,哪怕作为对手,我也不愿亲手杀他。
我甚至觉得,倘若在我临死那一刻,还能说出一个知己的名字,那人便是萧良。
他太聪明了,聪明到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