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离开了山海门，钟不归当初毕竟还是山海门的尊者之一。

有些观念，是不会改变的。

譬如，他昔日杀宗门、隐门武者，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你还想问什么？”

“问个私人问题，你和老黄决裂，是不是因为师娘？”萧良直勾勾的望着钟不归。

钟不归迟疑片刻，便承认了。

“不错！是因为她，她是山海门上一代门主的女儿，我和黄天祁同时喜欢她。

但是最后，她选择了黄天祁，并且切断了和我的一切联系。”

“就算如此，你也不至于离开山海门吧？”

“因为门主之争，我输给了黄天祁，所以愤而出走。”

“可以理解。”

萧良道：“爱情事业双重打击，也难怪你受不了。”

“你理解我？”

“算是吧。”

萧良淡笑道：“我猜你离开后，也一定后悔过，所以拼命猎杀宗门武者，发誓想要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可惜，山海门逐渐没落，走向了末路，你再也没有了动力，因而一蹶不振，陷入疯狂滥杀无辜。”

“这些，是谁告诉你的？”钟不归凝声道。

“猜的。”

钟不归足足半晌，才平复下来。

“你很聪明，可是有一点错了，我陷入疯狂不完全是因为山海门没落，而是因为黄天祁这个废物，让素锦受了重伤。

如果当初选我做山海门主，如果素锦当初选择的是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黄天祁这个废物，连自己的女人都不爱惜，他简直该死！”

“你知道师娘重伤的事情？”

萧良一脸错愕。

他要是没记错，秦素锦当日说，自己是二十多年前受的重伤。

那时候，钟不归还在雁归山被关在石室里才对。

“当然知道，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黄天祁这个废人……”

萧良平静道：“你只知道师父让师娘受了重伤，却不知他为了求药，已经奔波了二十多年。

如今，只差最后一味药材，就可以挽救师娘。”

“那是他应该做的，二十多年还没找到六味药材，他不是废人是什么？”

钟不归怒气冲冲骂了几句，随后问道：“最后一味药材在何处？”

“在北苍山，千秋大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