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位大人会把这样的人放在湫水县。
让他做上县主。
“状纸呢?”
彦文濯其实根本不在乎他的人的死活,
头砍了又怎么样,死了也无所谓。
他在乎的是沈秋芸送出去的东西。
许鹿回把状纸拿了出来,举高后问彦文濯。
“如果那位大人,知道这东西是谁写的,和你什么关系,你说他会怎么处置你?”
彦文濯看到状纸在许鹿回手里,反而不慌了。
“随便,你要说就去说,不过鹿回,”彦文濯顿了顿,好整以暇地扬起下巴,戏谑地问道,“离开呼啸村后,我给你吃了些好东西,你后来是怎么解的?”
许鹿回的脸色顿变。
“住口!”
“住口?哈哈哈……”
许鹿回笑了起来,他从案前绕了过来,一步步走到了地上那颗人头面前。
弯腰,抱了起来。
那人头被雨水冲洗地血色全无,发白发皱。
“红颜,白骨……这药是好药,我只是怕你一时激动,跟那位那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气话,才想再挽留你几日。”
许鹿回把人头端端正正放在小桌上,还十分自然的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所以,谁给你解了红颜的毒?”
彦文濯抽出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那双手不拿刀,却沾染着成百上千人的血。
许鹿回眉头紧锁,没有答话。
“比起我,沈家的小姐算什么,祁家军的小七据说已经是祁硕的左膀右臂了吧。”
“你和他的这段同床共枕,患难见真情,可不比我更胜一筹。”
毒蛇吐信,是威胁,也是防御。
他们都握着对方的把柄,都明白对方的弱点所在。
对峙片刻后,
许鹿回,只吐出两个字。
“你敢!”
许鹿回轻笑了起来。
论心机,他从未输过任何人。
这次的失误,不过是因为他对沈秋芸的偏爱而已。
“别那么紧张,我说过,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同舟共济。”
彦文濯要去拿许鹿回手中的状纸。
许鹿回手腕一转,把东西收回了自己囊中。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这东西就当给我个定心丸。你不说,我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