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往后仰着。
沈冬侨追着周老虎的脸往前,可是他的腿被夹着,下半身动不了,伸长了嘴都“鞭长莫及”。
“你过来些,我够不到……”
“不过来,自己想办法。”
周向阳岿然不动,继续逗他。
沈冬侨都无语了。
这小气的,连自己铜牌的醋都吃,还哄不好了。
怎么办呢,只能继续努力。
沈冬侨轻轻拉着周向阳的衣袖,小声道,“我喜欢你,我最喜欢你了,……过来,让我亲亲你,我的老虎……”
周向阳最受不了沈冬侨这么叫他。
每次到最后,他都会叫一声。
还没等沈冬侨讨完饶,周向阳已经松开了他的腿,把他抱进了怀里,“凶狠”地亲吻着沈冬侨的嘴唇。
而刚刚那枚被夸奖,又被遗忘的铜牌,啪嗒一下落进了洗脚盆中……
……
有人你侬我侬,有人却如履薄冰。
周向阳一走,祁硕就收到了一把刀,一把陆存远递过来的刀。
祁硕一脸惊恐,他最多就喝酒没收拾屋子,罪不至死吧。
“剃了。”
陆存远坐在对面,指了指祁硕那一口大胡子。
“这个?”祁硕摸了摸下巴上,留了五年的“美髯”,满脸抗拒,“能不能……”
“不能。”陆存远斩钉截铁地回道,“你如果这幅鬼样子回京都,我就不去了。”
看来是没得商量了,祁硕一脸的沮丧,又想开始讨价还价。
“那等回去那天再剃行不行?”
“现在,立刻,剃了。”
陆存远不容置疑,起身端着了一盆水过来,他把刀在水里清洗了一下,用布巾擦干净。
祁硕的眼睛盯着陆存远的手指,看着他细细擦着刀刃,忽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起身绕到了陆存远坐着都长塌上,然后快速躺了下去,把头枕在了陆存远的腿上。
“你干什么?”
陆存远抬着手举着刀,语气冰冷。
“许久没有练手了,手生的很,帮我一次。”
祁硕仰面望着陆存远,压在声音,带着些撒娇的语气。
他知道陆存远一向吃软不吃硬。
“不怕我手抖,划花了你的脸。”陆存远语气软了一些。
“划了就划了,这张脸也没什么用,又没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