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吃饱了再睡(1 / 3)

沈冬侨拖着昏沉的脑袋,在昏暗的房间里四下寻找着。桌上有两个带着豁口的破碗,还有个看不清颜色,包了浆的茶壶。

在解渴和卫生之间,他选择了前者,顾上脏不脏,挑了一只看上去豁口没那么大的,干净一点的碗,倒了半碗水,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x33

现在正值春寒料峭,壶里的水就算是烧过的,也早就已经凉透。

一杯水下去,解渴倒是解渴,就是整个人从喉咙口到脚底板都透心凉。

沈冬侨本来还病着,再喝了这么一通凉水,开始剧烈咳嗽,整个人都开始打颤,牙齿都开始不受控制的咯咯打架。

沈冬侨抱着肚子又爬到床边,拿了一件厚外套穿上。

外套很长,很宽大,他穿着就像是套着一个麻袋,又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手指头尖儿都伸不出来,下沿都到小腿膝盖了。

这款式看着是男人的,联想一下,应该就是那个混子周向阳的。

按照这个款大小看,这人身高起码在1米85以上,而且肩膀子宽的是他两倍,身材壮实的像头牛犊子。

沈冬侨好一会儿才止住咳嗽,身体也没再发抖。

他拖着酸软的腿,开始打量这个屋子。

整个屋子还挺大的。

三房一厅一厨房外带一个院子,标准的三开间朝南的小平房。

只是十分简陋,墙是用泥块砌的,墙皮东掉一块西掉一块,斑驳得像是一只癞皮狗,院子里的篱笆都断了一大半,看得出来是多年没有修缮了。

沈冬侨猜测如果遇到一场大点的风雨,估计就能直接塌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院子里种着几种家常菜,鸡圈里还有几只抱窝的母鸡,圈里好像还有猪崽的叫唤声。

家里的家具也十分的老旧,吃饭的桌子腿已经三高一低,地下垫了一块木块还是会轻轻晃悠。唯一的衣柜角落里已经被老鼠咬破了几个洞,柜门已经关不严实,里面没几件像样的衣服。

就连床幔都已经破烂不堪,轻轻一碰就撕个大窟窿,不挡灰尘也不隔蚊虫。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发霉又像是什么东西腐坏了,门边还一股浓重的尿骚味。

这是懒到什么程度,走几步去茅厕都不高兴,就撒自己家墙角,也不怕熏着自己。

沈冬侨一阵恶寒,又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衣服,差点没被熏yue了。

像是常年没有洗晒,洗了也没有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