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位叫做葛金花的妇女,正双手叉着腰,满含戾气地指责着刘大姐,不依不饶地撒泼叫嚣着。
“滚蛋,你们这是什么破疗养院,我们才来几天啊,你们就是这样照顾我公公的!大便都拉到裤裆了才想起给换!你啥素质啊,就知道问我们要钱,钱交了就这结果?”
伫立在旁边的丈夫周利民,一看就是个天生怕媳妇的软脚汉。这也难怪,有这样一位雄性激素过剩的媳妇,任谁都会有点阴盛阳衰的趋势。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一脸为难地拉着媳妇,尴尬地劝阻道:“唉,算了,让他们现在给换了就行了,你这么叫,影响多不好!”
葛金花脸颊的粉刺滋滋往往生芽,红彤彤的模样像是被捅了屁股的老虎,冲着丈夫横眉竖眼地骂骂咧咧:“什么叫算了?吃了亏屁都不敢放一个,你自个窝囊,别指望我跟着你丢人。你们说,这咋办吧?”
程家安紧锁着眉头,转身询问护工:“刘大姐,这是怎么回事?”
四十多岁的刘大姐委屈捂着嘴,哽咽道:“程医生,我也是一上班就来做护理的啊,又没耽误时间。可13床的病人排便就没个规律,我总不能天天守在这里啊。一早我就来给他换了,可这媳妇子就得理不饶人了,你看看,又是掐又是打的!”
说着刘大姐撸起袖子,颤颤地向众人展示着胳臂上的青印,一看便知所言非虚,众人也变得有些义愤填膺起来。可听了刘大姐的辩解,对面的葛金花却不满意了,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胡搅蛮缠地嚷嚷道:“唉唉唉,什么叫我掐你打你了,你这能证明是我弄的么?说我得理不饶人了,你们工作失职还不能让人说了?”
程家安皱了皱眉,准备上前劝解一番:“这位大妹子?”
葛金花眼睛一竖,气势汹汹地说道:“谁是你大妹子,别跟我套近乎。”
程家安面色微沉,稍稍顿了顿,平心气和地说道:“这位同志啊,医院的护工也是按照制度来的,都是一天一换。你看病人还在等着呢,要不先让她先给换了,回头让她多来查看几次,尽可能及时更换。人家护工生活也不容易,要不谁愿意干这个呢,对吧?你也别难为她了。”
围观的众人厌弃地看着葛金花,异口同声地帮衬道:“就是,就是!”
见群众势大,边上的周利民拧巴着脸,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葛金花的衣襟,劝解道:“算了,让赶紧给爸换了不就行了嘛,这么多人围着多难看啊。”
眼见着形势对自己很是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