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拼搏的阶段,反而落入难以自拔的情感藩篱,致使徐冬梅最终与大学无缘,也与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擦肩而过。
现实的残酷眼睁睁地摆在了面前,二人的未来似乎再也看不到任何的交集。
此刻,徐冬梅的心酸了、痛了、也碎了。
一阵阵秋风吹过,尘土裹挟着金黄的落叶飘向未知的远方,似乎预示着心灵的寒冬即将来临……
这凄凄楚楚的秋风中,飘来齐秦那首《大约在冬季》,更是平添出一份萧瑟的悲凉。x33
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前方的路虽然太凄迷,请在笑容里为我祝福虽然迎着风,虽然下着雨,我在风雨之中念着你……
没过多久,程江河要去学校报道了,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
有着奔赴新的喜悦和兴奋,也有着离别家人的惆怅与不舍。
巢成雏长大,相伴过年华。
身上掉下来的肉,说话间就成长为出巢离窝的小鹰,自豪骄傲过后就是浓浓的不舍与离别的长叹。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秀兰将“慈母手中线”展现得淋漓尽致。从衣着到鞋袜,从床单到被褥,一针一线挑灯夜战,将程江河可能用得上的各种零零碎碎,整理得尽善尽美,细致到了极点,周到到了极限。
曾几何时,当年何亦安去上大学,即便是有杜婉玲准备,李秀兰也要瓶瓶罐罐地挂上一大堆,恨不得将能拿的全都拿走。现如今自己的亲生骨肉也要给自己傲气一番了,这“嫁妆”怎么也得丰厚些才成。
抠搜下来的那些钱不就是用在孩子身上么!
一切准备就绪后,就开始无端地掉起眼泪了。自个蒙在被子里哭也就罢了,连做饭的时候都能出神。一天到晚眼眶就没有不红的时候,程家父子俩劝了多少遍,却毫无效果。
最终临别的这一天,程家全体出动,齐齐地送到了火车站。临上车前,又是哭了一夜的李秀兰一刻都没松开过程江河的手。
“你说你第一次出远门,让你爸跟去送送,我心里也踏实,非要犟着自个去,这能行吗?”
母亲的手总是干燥而温暖的,摩挲着她手背上聰聰干裂的皮肤,程江河心里莫名的一酸。
其实临行前的几夜里,他也没少躲在被窝里掉眼泪。
此刻脸上不得不强撑出一丝笑意来,疏解一下母亲忧郁的心情:“妈,我自个能行的!再说了,爸要跟着跑一趟,还得花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