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揍你啊!”
听着姐姐声色俱厉的话语,程江河心中一颤,脑袋一缩,畏惧道:“哎呀,姐,我就说了一嘴,你别急眼啊!”
程江水脸上潮红不退,捏着粉拳训斥道:“我能不急眼吗?你可是咱家公认的秀才,也是最有潜力的一个,你不去考大学谁去?以后这种想法乘早给我打住,你听到没有?”
程江河恐惧地看了一眼,赶紧频频点头道:“哦哦哦,我知道了姐!”
第二日,上午。
虽然煞有介事地给妻子做足了“心理疏导”工作,可程家安自己心里头却有点惶惶不安,这也许就是“医者不自医”的痼弊吧。
这也难怪,何亦安一去就没再露过面,虽然杜婉玲不时地也会电话联系,可时间长了,心里头总是有点担心。
程家安平日里是不好主动给杜婉玲打电话的,人家毕竟是个副局长,有事没事的老骚扰人家,一是脸面上过不去,二是担心被有心人听去了,又开始瞎琢磨。
做人啊,低调点,啥时候都能心安。
可实在是碰到了要紧关头,不问不踏实。程家安揣摩着,借着李秀兰的交待作为理由,打个电话过去询问一番,也缓释缓释自己心头与日俱增的念想。
估摸着杜婉玲该上了班,程家安这踱步来到团场门岗处。这里不仅分发报纸,还有着团场唯一的一部公用电话。
“师傅,我打个电话哦!”
“打吧,打吧!”
程家安给师傅打了声招呼,随即拨通了杜婉玲办公室的电话,微微侧过身子,小声地询问道:“喂,是婉玲吗?哦,我是程家安啊。”
拿起电话的杜婉玲有点惊诧:“哦,是家安大哥啊,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啊,是有什么急事吗?”
程家安讪讪地说道:“也没什么大事,不就是看到报纸了嘛,这不恢复高考了,想问问亦安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杜婉玲顿时有些明了,心头也暗暗自责了一番,语含歉意地说道:“哎呀,我还想着怎么给你说呢,亦安这次真的很幸运,能够参加第一批的高考,现在啊正在抓紧时间复习呢。这眼瞅着也没多少天了,所以啊,他老想着回团场去看望你们,都被我拦下来了。”
程家安连忙通情达理地说道:“对对对,你做的对!我打电话啊也就是这个意思,你交待亦安踏踏实实的复习,不要东跑西跑的,这都没用。关键是考上一个好的大学,这比啥都强啊。”
“是啊,我也担心你们误会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