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弃的那些肉骨头,我心里就不好受……妈说过的,我是家里的长女,长女就要有个长女的样。”
何亦安沉默了稍许,凄然地点点头:“我也听干爸说起过,干妈在家里也是长女,一直以来都是干妈在周济着她在老家的弟弟妹妹。”
程江水转过头来,灿若星辰的眼睛里闪烁着坚韧的光芒:“所以啊,我也想像妈一样,能快快长大,能用自己的力量帮着他们分担一些,我不想他们那么累,其他的……我还不敢想。”
说完,程江水眼睛里泛起了点点闪光。
何亦安目光如炬地看着程江水,言语中透露出一种强硬的执着:“我明白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江水,你放心,等我以后有了力量,我也一定回来,和你一起照顾干爸干妈还有弟弟们,咱们一起来撑起咱这个家,好吗?”
那一刻程江水笑了。
笑的很甜、很酸、很苦……也很痛!
“嗯,我听你的!”
不需要海誓山盟地说什么情比金坚,也不需要信誓旦旦地道什么海枯石烂。
爱即便是青涩的,但情却是真诚的,心和魂是一体的。
这对于在苦难中跋涉,在冰冷中依偎,被贫苦早早催熟,被艰辛拔苗助长,平凡而不平庸,幼小而不幼稚的少年少女来说,已经足够了……
另一边,杜婉玲就要赶回陇佑去上任了。家里的孩子都已经忙活地上学,程家安夫妻牵着唯一滞留在家的程江海前来送行。
一夜过后,再次看到夫妻二人,杜婉玲突然感到一阵阵的心虚和惭愧:“家安大哥、秀兰嫂子,你们就别送了。”
不知内情的程家安平和地说道:“应该的,要不是孩子们要上学,都该来送送你的。”
李秀兰走上前拉着杜婉玲的手,依依不舍地嗫嚅着嘴唇:“真的要这么急着走啊!”
杜婉玲点点头,怅然地说道:“是啊,单位上还等着报到呢。家安大哥,秀兰嫂子,我都跟亦安谈好了,他也愿意跟我回陇佑去。”
“哦!”一夜过后,何亦安就能欣然的同意,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纠缠难解,这让李秀兰心头多少有点失落,可这也是眼下最好的结局了:“他同意啦,那就好,那就好!”
看着李秀兰稍显郁闷的神色,杜婉玲心有所感,赶紧替何亦安委婉地解释了两句:“说到底啊他还是舍不得你们的,是我好说歹说他才同意的。回去后,我就抓紧时间办理转学的事,估计用不了一个星期就能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