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干的?”
“恩,是啊!”程江水赶紧频频点头,以为能够侥幸过关。
“她叫你干嘛就干嘛,那回头干脆你去叫她妈算了!”李秀兰蛾眉倒蹙,有点胡搅蛮缠地一顿呵斥,然后又满腹狐疑地道:“自个的弟弟放着不管,哪来那么多闲事啊,肯定是你缠着玉兰学织线去了!”
“不是,真是缠毛线,没学着织。再说了,我跟龚姨学啥,她织的还没你好呢。”程江水闪烁着大眼睛,不着痕迹地恭维了一下母亲。x33
母女通心嘛,对母亲的秉性,做女儿的最能了解。
“你闭嘴吧!”显然这话李秀兰还是比较受用的,紧绷的脸颊也稍微松弛了三分,可嘴上还强硬地嘚啵嘚啵两句:“我不需要你拍马屁,哼!我还不知道你么……那你呢,程江河!我可是交待你看着点江海的,我说过这话吧?”
其实程江河腿肚子早就在原地打转了,弟弟顽皮地掉进团场栽树预留的粪坑,貌似跟自己的关系最大,八九不离十是要承受母亲鸡毛掸子的“恩泽”了。
更何况在这个家里,母亲对自己要比对其他孩子,来的更加严厉,更加苛刻,很是不可思议。
看见没有!
那个鸡毛掸子百分之八十都是给自己准备的,剩下百分之二十各自留给何亦安和程江水平摊……
至于弟弟么……嗯,别看小家伙目前是家里最捣蛋、最闹腾的玩意,可回想起来,母亲好像还从来没认认真真地揍过这个邋遢货。
哼!你的公平呢?你的平等呢?你的一视同仁呢?
说实在的,对于这个长子,李秀兰确实有点“区别对待”。
从小学一年级就看出来了,程江河算是深受何亦安这个“大哥”潜移默化的影响,喜欢学习比喜欢玩耍都来得起劲。光喜欢阅读乱七八糟的读物也就罢了,学习成绩就更不用提,尤其是数学,没考上个一百分自己都要哭上一鼻子。
在学习上,程家稍大点的这三个孩子,还真让人没话说。你看看土炕边上的那面墙,孩子们拿回来的奖状都可以用来糊墙了。
有这样的孩子多省心啊!
这样一来,天天招惹着羡慕嫉妒的街坊四邻来李秀兰这里取经:哎呀,秀兰啊,你是咋教孩子的,咋每个成绩都这么好呢?
每当听到这些话,作为母亲的李秀兰心里头当然是甜如蜜、傲如凰了。
仅凭这一项她就能把和自己从来不对付的团场婆姨蔡三姑给比下去了,她那两个笨蛋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