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毅舟搂着媳妇的肩膀,安抚她的情绪,看着车下血浓于水的手足,声音也淡漠的说道:“凭昭哥儿,羽哥儿这次的功劳,阮家脱罪不难,我们四个房头已分家,以后就算回到原籍,也是各过各的,今日别过,各自珍重吧!”
阮毅宏大喊:“老三,你没良心,你忘了,小时候,还是我带着你练字读书的吗?”
阮毅舟:“大哥,不要再说了,再说,我们就是仇人。”
周誉宁这次来盐湖,已经把之前的事告诉他们了。
去年那场大火,是大房的两个兄妹造成的。
阮琳琪虽然也放了火,但她放的小,要是当时火势没有那么大,某些人看中他们家的那些物资,也会冲过来帮忙,最少不会让他儿子出事。
可是当晚,大房的两个兄妹后面添的那把火,让所有人都没空来帮他们,他儿子被活活烧死,父亲也被大火烧死,大房还有脸说以前如何如何,这不是戳他的心窝子吗?
如今各自安好,就是他最大的仁慈。
阮毅宏看着阮毅舟表情,知道今天讨不到好,侧头看向阮毅邦,示意他出头。
阮毅邦不用阮毅宏示意,都知道要喊两声,毕竟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阮毅邦:“老三,老三,你媳妇伤了我,你不能不管,这是盐湖,缺医少药,我要是没银子医治,要是被这伤口拖累了,死了,我看你百年之后下去下面怎么跟阿爹交代。”
阮毅舟眉头一皱。
大房这么多年,永远都是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指挥别人。
二房就是个赖皮的,被缠上比大房还要烦人。
毕竟大房还要脸,二房是完全不要脸的那种。
就在阮毅舟为难的时候,周誉宁掏出阮琳琪给二房准备的银子,也不说是阮琳琪给的,可能阮琳琪也不想再与阮家二房的人多有牵扯,不然也不会只说给银子就好,不用带他们去嘉谷关。
周誉宁也只道这是给他的补偿。
周誉宁:“一千两,我这个做女婿的帮岳父给了,你拿好。”
阮毅邦一愣,本想好的撒泼打滚,还没用上,就被周誉宁砸了一千两。
周誉宁见他不动手接,问道:“怎么?嫌少?不若就让巡边军军医看看,几两的药钱,是一千两的九牛一毛。”
阮毅邦一把抢过周誉宁手里的银子说道:“够了,够了,还是侄女婿大方。对了,侄女婿,阮家脱罪这事定了吗?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盐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