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办事,心中有数。
但你对任何人都不能表露出来,就当你不知道这件事。哪怕是万岁问你,你也要说不知道!”
陆绎沉重的点点头,陆炳看着自己这个少年老成的儿子,欣慰地笑了笑,随即收敛了。
“谈兄见字如面:你见信之时,我已经毙命,念多年相交,此信着人送与你,以防万一。
若陆炳图谋害我儿严绍庭,或害谈兄之时,谈兄可仗此信内容,与陆炳谈判,陆炳必然忌惮。
但此信不可轻用,必有反噬,陆炳不会轻易放过知情之人,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用之。”
陆炳说到这里,淡淡一笑:“这是严世藩警告谈同的话,只可惜谈同虽然听进去了,却被徐璠坏了事儿。接下来才是主要内容。”
陆绎点点头,给父亲倒了杯茶,顺便看了一眼门外,确定无人在附近。
“嘉靖十年,昭圣皇太后张太后的两个弟弟,昌国公张鹤龄、建昌侯张延龄,以打猎为名,突袭梅龙镇,意有所图。
杨廷和身为内阁首辅,未请帝命,私命宣大总督调兵拦截。万岁亦密派陆炳领锦衣卫赶赴梅龙镇行事。
随后禁军赶到,梅龙镇火光冲天,死人无数。陆炳重伤而归,所带锦衣卫全军覆没。
昌国公张鹤龄、建昌侯张延龄均以藐视万岁,杀人害命的罪名下诏狱,张太后跪请万岁开恩。
万岁不肯释放二人,但也未杀二人,囚二人于诏狱之内。嘉靖二十年,张太后薨,七天后诛杀二人。
二人之罪,不在杀人害命,不在藐视万岁,其中有不可说之事。此事与后来夏言之死有关,陆炳亦深涉其中。”
陆绎早已额头满是冷汗,心中无数疑问。但陆炳说话时,他不敢插嘴。见陆炳停住了,开始喝茶,他才开口。
“父亲,就这些吗?”
陆炳点点头:“谈同手里的那封信,就只有这些。别人的,就不知道了。”
“父亲,儿子有很多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陆炳叹口气:“你我父子,你年幼时我不愿你知道太多,但事情既然出了,总得想办法解决。
你的兄弟城府不够,家中别无帮手,你有什么疑问,就问吧。”
“父亲,世人皆知梅龙镇在江南,应是松江府附近,父亲却说杨廷和无旨调兵,是给宣大总督的?两者相隔何止千里?”
陆炳叹了口气,目光深邃地看着窗外的黑夜:“其实,原来在大同府的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