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默然片刻,陆炳的话很真诚,就连威胁都是真诚的威胁,他忽然笑了。
“陆大人,其实我感谢大人在我和严党的争斗中,保持了中立。
我不害大人,甚至不用大人帮忙,只要大人继续保持中立即可。
如果发现你的脚印,我不但不会告诉别人,还会找机会帮你抹掉。”
陆炳笑了笑:“你就不怕严世藩穷途末路时,反告你勒索他十万两银子?”
萧风诧异道:“他自己抢来的女人,自己当然要花银子遣散了。
这些女子中,有些都精神失常了,还要常年医治,难道大人不知道这年头治病最花钱吗?
到时一大堆人帮我证明,钱都是花在了这些女子身上的,我何罪之有?”
两人说话间,严世藩推着小车又回来了,将两张五万两的银票塞在了萧风的手里,满脸的怨毒。
萧风叹口气:“严世藩啊,你也太不会做人了,我把你欺负成这样,要银子你就给。
陆大人帮你这么大的忙,你一点表示都没有,连我都替陆大人愤愤不平啊。”
严世藩心说我给陆炳钱也不可能当着你的面儿给,你他妈的装什么糊涂。
“萧大人此言差矣,陆大人岂是趁人之危的人!”
萧风对严世藩的冷嘲热讽毫不在意,转头看向从极乐魔窟中走出来的女子们。
有七八个女子换上了青布衣裙,剩下的,都换上了艳丽的衣服。萧风虽不意外,仍觉黯然。
经历过严世藩的变
态折磨,这些女子想要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已经是个奢望了,只希望她们余生能过得自在快乐一些吧。
萧风伸手:“这些姬妾的休书,那些想要走的仆从的卖身契,都拿出来吧。”
严世藩的心里滴着血,从伸手抽出准备好的一摞文书。他倒不是心疼买人时花的那些银子,而是另一种巨大的痛苦。
这些人的生死,从来都是掌握在他手里的,在这些人的世界里,他就是不可违抗的神!
可现在,自己就像个泥塑的伪神像一样,被萧风从神坛上一脚踹进了茅厕里!
没错,那些女子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茅厕里的石头一样,只有厌恶和仇恨,哪里还有半分敬畏?
萧风一把火烧了文书,然后再次伸手。
“极乐丹呢?我知道你肯定会留一些给自己用的,万岁也知道。
我给你留点面子,不挖地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