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个晚餐,许是傅瑾砚这个话痨在,晚餐的气氛也不算太僵硬。
除了……
他看着在洒扫的安容,狐疑的问:“妈,怎么不叫安姨和漾西一起来吃饭啊?”
气氛骤然就凝固了。
黛娜夫人向来体恤佣人,待安容如同好姐妹,并未为人宽和友好,像一些团圆宴,都会让安容也坐下。
这无端的让安容有了几分心气。
宁蘅掐紧了指尖。
黛娜夫人嗓音威严掷地有声的说道:“安管家就只是管家,哪有管家和主人家同吃一道菜的份。”
安容一僵。
脸上是笑着的,但是笑得很苦涩:“夫人说的是。”
傅瑾砚看着母亲的脸色,然后又看了眼大嫂和大哥,大哥缄默,大嫂垂眸,并不作声。
然后大哥拿起餐巾纸,为大嫂擦拭了一下唇角。
大嫂眼都没抬,神色渐冷。
傅瑾砚觉得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他不敢再出声。
还是在晚饭后,才悄咪咪的询问大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傅瑾砚听傅瑾州说完,沉吟了许久,最后说:“我明白了,这话是安姨说的过火了。往后……我也会注意好分寸。”
大嫂是家人。
傅瑾砚当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家人。
至于安姨和漾西。
在其他方面,多弥补一些就好了。
……
夜晚的老宅很是寂静。
黛娜夫人和傅瑾砚都在各自的房间内,傅瑾州又进了书房,去处理一大堆处理不完的政务。
而宁蘅躺在房间内,只要一闭上眼,就全都是苏嫣躺在血泊中的画面。
她在睡梦中无数次惊醒。
醒了后,发现时间也才过了不到半小时。
她实在睡不着,坐起身,和薛允辞聊了一会儿天,询问了有关调查的进度,薛允辞只让她不要担心。
这叫她怎么不担心。
宁蘅放下手机,打算下楼去老宅的后花园散散步,吹吹冷风,冷静一下,顺便看看石桥和秋千架,以及那里的风景。
老宅楼下还亮着灯。
大门还是开着的。
有点冷。
但是这股冷意对宁蘅而言却刚刚好。
她刚要出门——
却忽然发现厨房隔壁的茶水间里有两道鬼鬼祟祟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