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红,初霜扶着洗手台冷静了会儿,开始化妆。
化了看起来清明透彻的雾面妆容,梳了高颅顶的马尾,穿好衣服下楼,男人正在喂鱼缸里的鱼。
见她已经打扮得一丝不苟的规整,盛庭放下碟子里的鱼料,“身体还难不难受?”
“不难受了。”
初霜走至鱼缸旁,看着水底漂亮的几尾鱼穿梭在绿植之间,她指着其中一条说:“这个最强势,每次喂鱼食它抢的最厉害,你看另外几条都没有它长得胖。”
盛庭看她一眼,“是吗?”
“对,所以我喂食的时候都是分开来喂的,把大的这条引开才去喂小的们。”
“你还会喂它们?”
“会啊,我经常帮你喂着呢。”她敛眉轻声道。
盛庭这几条鱼养的娇贵,水底假山绿植沙石场景布置的很漂亮,初霜也觉赏心悦目,他不在的时候会帮忙喂食。
今天是冬日里难得的暖阳天,柔和光线恰好洒在她半边身子,高高扎起的发尾沾染细碎浮光,睫毛微垂的弧度不需多加修饰。
一副岁月静好的光景。
“饿不饿,吃饭吧。”
“你吃了吗?”
盛庭:“没有。”
初霜微顿,都快一点了,“那一起吧。”
午后阳光照在明亮餐桌,一顿饭吃得安静也舒服。
吃完饭,初霜坐在客厅阳光最好的地方,取了那晚拍来的朱砂冻,摆着工具开始小心翼翼刻字。
这是个大工程,全靠手工自己篆刻成印章需要不少时日,她不打算送去请匠人做,自己抽时间慢慢刻出来的比较有成就感。
沉得住气的话,这也是件修身养性的事。
盛庭把水果拼盘放在她面前桌子上,看见她那些质朴的工具,“你要自己刻?”
“嗯,自己刻的更有意义,我之前那些印章全是自己刻的。”
语气里有隐隐的骄傲。
男人睨着她露出的一截细嫩脖颈看了会儿,动唇:“跟沈老先生学了很多。”“外公收藏的那些印章全是稀奇宝贝,那个才叫华丽深沉,从太太公手里流传下来的几个都是传家宝了,小的时候他还会拿给我玩玩,长大后就不给我玩了。”
手上认真做着事,初霜有闲心聊天,便讲起从前。
“外公第一次教我刻印章在九岁,那时候小,每次刻到‘霜’字都会被麻烦的笔画难哭,我就偷懒只做‘初’字,后面的名总是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