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像极了先帝,重情重义,却不善言辞。
王妃是想用江山百姓牵绊住王爷?”
“王爷心有大义,把他推上高位,肩负起社稷重任,这是唯一保全之法。”柳雨璃语气一顿,“更何况,这江山本就是王爷的,不是吗?”
“先帝最中意的储君人选是王爷不假。”崔公公坦言道:“但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更没有留下遗诏。只不过是当年先帝在御书房习字时,与老奴随口一提。”
柳雨璃刚燃起的希望再度变成失望,“公公可还记得当时的情形?”
崔公公眸光飘远,“说来话长,那是一个寻常的午后,先帝考问皇上和王爷两人功课,老奴伺候在侧。
先帝问,文武大臣有何不同?
皇上先答:国家若无外忧,必有内患。外忧不过边事,皆可预防;惟奸邪无状,若为内患,深可惧也。该崇文抑武,守内虚外,才能长久。
先帝点头,又问王爷。
王爷说,武将文臣都是马,不同之处,一为悍马,一为轻骑,而君王是驭者,驾策随心,统驭天下。
先帝并没有多言,脸上却是抑不住的欣慰笑意。
兄弟二人临走前,先帝特意交代皇上,我朝国势之尊,超迈前古,其驭北漠西域,无汉之和亲,无唐之结盟,无宋之纳岁币,亦无兄弟敌国之礼,其来朝贡,则以恩礼待之……国君死社稷,大夫死众,士死士。
这些话老奴仍记忆犹新,可惜啊!皇上却没有把话放在心上。先帝早看透皇上心思,重文轻武,疑心太重,所以才特意嘱咐。”
柳雨璃冷笑,“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先帝祖训,皆被皇上抛之脑后。”
崔公公接着说:“皇上和王爷走后,先帝问老奴,他这两个儿子,谁堪大任?
老奴说,爷心中早有答案,何必再来问老奴?
先帝笑而不语,写下兄友弟恭四个大字,高挂御书房以示警醒。”
柳雨璃又问:“仅此而已?单凭这点,公公便能断定先帝中意之人是王爷?”
“老奴侍奉先帝多年,先帝圣意,定错不了。更何况,念在先帝对太后的情分,王爷定是储君不二人选。”
柳雨璃挑眉,“先帝对太后的情分?怕是亏欠吧……”
崔公公没有接话,话锋一转,“这只是老奴的一面之词,旁人怎会相信?”
口说无凭,这才是最棘手的事。
柳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