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话意,是不敢查?莫非这些佃户都是公子花钱请来的?”
众官吏纷纷附和,“定是花钱请来的!一定是的!”
柳雨璃轻笑出声,“你当本公子是戏班子?你若真想查,不妨去村里走走,田间看看,有千百种法子体察民情,查清真相。又何须揪着几个佃户不放?”
“他们所说的话,不能全信,本官秉公办事,自然得带回去,审问一番。”
“孰是孰非,我们听得一清二楚。刺史大人的耳朵难道与聋子一样,都成了摆设?”
“你!”韩刺史气急败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羞辱本官?”
“比起你草菅人命,羞辱你又如何?”柳雨璃眸光变冷,不再废话,“你身为中州刺史,却徇私枉法,带头搜刮民脂民膏,致使百姓民不聊生,民怨沸腾。该当何罪?”
韩刺史怒瞪着柳雨璃,“血口喷人!纯属胡扯!”
“久闻中州田赋不公,已达到百姓所能承受的极限,贫富两极相差甚远,官僚、豪强巧取豪夺,大肆兼并土地,手中掌握大量的土地劳役,却隐田隐丁,逃避税赋;
贫苦百姓手中的土地被蚕食殆尽,却要承担着繁重的苛捐杂税。而县衙登记的田赋征税底册上,土地分配已与实际情况严重脱节。
这便是农民起义的关键所在,你倒好,竟把过错全推到农民佃户头上,当真是他们的错吗?”
柳雨璃的目光寒意逼人,面对着她的接连质问,众官吏沉默不语。
其中一个小吏支吾道:“每年征收赋税,根本征不够……”
柳雨璃起身,冷声道:“百年之积,唯存空薄。钱财都落入贪官和地主的荷包之中,从而致使国库亏空,民不聊生。极力反对土地改革之人,皆是受益者。”
厅外的地主豪绅们自知理亏,无人敢反驳一句。x33
柳雨璃行至厅中央,接着道:“中州素有天下粮仓之称,这粮仓有多大,必须要丈量在册。所以推行方田法,就是清丈,清其契籍,丈其顷亩,使隐地者无所施技,而有税无田者,可以豁免牵累。
以田之肥瘠,定税之上下,使赋税负担合理。待丈量完土地后,再将结果公布于众,在三个月内没有异议,则发给土地证。
并在方田的四角,立土为峰、四周植树为界。在土地清理的基础上,进行土地登记,建立方帐、庄帐、甲帖、户帖。凡分家、分产、土地的典当、买卖、割移、发地契都以方田为准。”
众人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