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想出破城之法。再这样坐吃山空,姑臧县早晚得被匈奴破了!”
“我何尝不知?”秦贺故作高深,“所以我打算今夜率领一队轻骑,前去城外侦察敌情。”
李庸连连点头,“秦小将军肯主动出击,再好不过。”
秦贺拍了拍李庸的肩,语重心长道:“这城中就托付给李副将了,定要死守城门。”
李庸郑重道:“请将军放心!我定带领弟兄守住姑臧县!”
深夜,秦贺率领军中心腹,悄无声息地出了城门。
一行人消失在夜色之中,一去不返。
直到次日,李庸发现秦贺一夜未归,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匈奴突然大肆进军,猛攻城池,将领不在,军队如同一盘散沙。
在李庸等人的苦苦支撑下,匈奴仍攻破城门,涌入城中。
昔日安宁太平的边关小县,如同人间炼狱,烽烟四起,兵荒马乱,尸横遍野,血流漂杵,残肢断臂遍地皆是。
可谓是积尸草木腥,血流川原丹。
大部分阵亡的兵卒,并没有被马革裹尸还,而是沦为鸟兽食粮,要么就地掩埋。
匈奴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百姓遭殃,其状之惨,不忍目睹。
邯川军将士如困兽之斗,无一退缩,誓死反抗,尚且还能挣扎两日。
姑臧县即将失守的消息传来,姑臧县一旦失守,下一个便是凉州。
凉州城的百姓拖家带口,逃离故乡,投靠没有战乱的城池。
尽管段翊有意隐瞒,但城中的乱象,终究没能瞒过千凌昱的法眼。
在千凌昱的逼问之下,段翊只好如实道来,“秦贺临阵脱逃,不知所踪。临走前,封锁姑臧县东城门,断了吊桥……”
千凌昱怒不可遏,“他这是要断了城中百姓和将士们的生路!”
段翊声音有些颤抖,“姑臧县还有两万邯川军和数万百姓被困在城中,匈奴已破城。”
“取本王的战甲来!”千凌昱攥紧手心,大步往外走。
“王爷!”段翊眼眶通红,挡在他的面前,“王爷的生死劫就在战场上,末将不能让王爷去冒险!”
千凌昱声音有些低哑,“段翊,那城中是数万的百姓和将士,本王怎能坐视不管?”
“王爷,末将求你,求你自私一次!就自私一次!”
“父皇遗愿,太平盛世,海晏河清。这锦绣江山是父皇打下的,本王要为父皇,为百姓守住山河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