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此下策。”高肃之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颤抖。
听到这里,程太傅再次冲皇上一礼,愤慨道:“皇上,高学政宁愿委身于粪车之中,也要进京面圣。必定是受了极大的冤屈,还请圣上明鉴!”
“太傅所言极是。”
许丞相眸露精光,不经意地看向二皇子和沈丞相,意有所指道:“看来是有人不想让高学政进京面圣,不知是在遮掩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二皇子和沈丞相辩无可辩,现下他们反驳也不是,接话也不是,只能默不作声,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皇上面色凝重,看向高肃之道:“有何冤屈,尽管道来。朕会替你做主。”
“回圣上,翰林院侍读学士杨志徇私舞弊,公然受贿,在试卷上做手脚,这次凉州府试有十人‘通关节’,并榜上有名。这是试卷文章,还有杨志的供词,请圣上过目。”高肃之将文章和供词举过头顶呈上。
二皇子脸色暗沉,手心捏了一把汗。
首领太监接过文章和供词,确定妥当后,这才呈给皇上。
皇上翻看几眼,脸色微变,“翰林院掌院学士马钊何在?”
“微臣在。”马钊头冒冷汗,站到殿前。
皇上将供词放到案上,冷声问道:“此事你可知晓?”
“微臣……”马钊不知当讲不当讲,眼神瞥向沈丞相。
沈丞相板着脸,故意看向别处,视而不见。
皇上瞧马钊迟迟不发话,隐隐有些怒意,“朕在问你可知晓此事?”
马钊腿一软跪倒在地上,胆战心惊地答道:“微臣也是昨日刚刚得知,还未来得及禀告圣上。这杨志已经在押送回京的路上了。”
皇上冷凝着脸,接着问:“这侍读学士杨志徇私舞弊的罪名,可是坐实了?”
马钊垂头道:“正是,杨志他财迷心窍,以权谋私,应按罪论处。此事已全权交由都察院处置。”
皇上不满地看了一眼马钊,又问高肃之,“既然杨志已经按罪论处,高肃之,你能有何冤屈?”
“回圣上,不仅仅是杨志徇私舞弊,还有凉州所辖苍松县县令严禄及他妻弟陈氏,捉刀代笔,替人科考,此案牵扯众多,涉案极广,求圣上明察秋毫。为天下学子做主!”高肃之重重地磕了一声响头,再次呈上供词,以及众多学子联名上表的状子。
众人闻言,唏嘘不已。
大臣们个个伸长脖子,看向那写满名字,密密麻麻的状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