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山顶稍作休息后,直到后半夜,才翻过了凤鸣山,来到南城门附近。
城门关闭,早已过了宵禁,守卫屹立在城墙之上。
“今晚难道要露宿街头吗?”
张文早已累得走不动道,他也顾不上读书人的体面,一屁股坐在地上。
瞧张文席地而坐,几个书生也都随地坐下,个个累得气喘吁吁,筋疲力尽。
魏惊风叹了口气,再次看向城门处,犯起了难。
到底该如何进城?
直到寅时。
一辆粪车由远及近,来到城门下。
臭气熏天,隔得老远,就闻到令人作呕的臭味。
那粪车上有几个大木桶,木桶足有一人高,木桶上还盖着木盖子。
赶粪车的人,是城中的挑粪人,天不亮就会到富贵人家门前倒恭桶,这些粪便都会拉到乡下卖给庄稼人,用来肥沃土地。
魏惊风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璃儿画的那坨粑粑,指的是粪车……
她究竟是如何知晓寅时,粪车会来到南城门……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现下魏惊风也顾不得多想,他附在高肃之耳边低语几句。高肃之那古板的脸上,难得浮现出诧异的神色。
“这……”高肃之犹豫不定。
魏惊风面色凝重,“现下这是最好的法子,若这一步迈不过去,那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高肃之看了一眼粪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我也豁出去了,就照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