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盯着马车,穷追不舍。
眨眼间功夫,鹘鹰傲立在车头,挥动着翅膀,怒瞪着车夫。
车夫被鹘鹰那犀利的眼神,吓得跌下马车。
马匹受惊,如同无头苍蝇般,横冲直撞,失去了控制。
马车从官道半路冲出,驶到路边的荒地,怪石嶙峋,杂草横生,马车东倒西歪,即将侧翻。
沈潇然一个箭步从车厢冲出来,红衣飘过,他径直跃上马背,双腿夹紧马腹。
马车缓缓停下,鹘鹰飞向车顶,居高临下睥睨着沈潇然,蠢蠢欲动。
沈潇然单手持缰,一手持梨花长剑,那眉宇间满是震慑和挑衅,没有丝毫畏惧和退缩。
他直挺挺地瞪着那只凶猛的鹘鹰,仿佛要一决高下,势不可挡。
鹘鹰迟迟没有上前,倏地张开双翅,贴地而飞,一声长啼,从云霄传来。
鹘鹰早已不见踪影。
远处的城墙之上。
程清歌收回眸光,埋怨道:“真是个怂鸟!”
“这沈潇然难不成是豺狼虎豹?竟把这怂鸟给吓跑了!”程清歌只觉得错过了一出好戏,愤愤不平。
他本想亲眼目睹,这清高孤傲的沈家潇郎,被鹘鹰啄的落荒而逃,狼狈不堪的模样。
没想到,这鹘鹰居然被沈潇然轻易震慑,结果好戏泡汤!
身后的凌白低下头,抱拳道:“世子爷息怒。”
段翊也打起圆场,“这样也好。若沈御史真挂了彩,这副好皮囊,岂不是可惜了?”
“好皮囊?”程清歌轻笑出声,奚落道:“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程清歌背着手往前走,嘲讽道:“一个大男人整天穿得跟朵花似的,哼!”
段翊摇头失笑,这种话也只有毒舌的世子爷敢说了。
城墙高耸,有加固翻新的的痕迹,似是经历过惨烈的攻防。城墙下是三丈宽的护城河,可因地处大漠,河道干枯无水,早已枯竭,只露出干涸龟裂的河床。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
以沈潇然为首的一行车队,重整旗鼓,缓缓行驶到边境的城墙脚下。
沈潇然高坐马背,瞥向被收起的吊桥,隔着三丈宽的河道,冷声道:“都察院御史沈潇然奉圣旨前来,速速打开城门。”
城墙上的守卫们面面相觑,脚下却纹丝不动。
程清歌闻声后,缓缓走出来。
他高站在城墙之上,姿态悠闲,睥睨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