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借据……”
柳文杰后知后觉,难道梨落是故意毁掉了借据?
程清歌从怀中掏出信封,双指夹着借据,在空中晃动了两下,“可是这个?”
郑涛江有些诧异,“这是?”
程清歌漫不经心道:“借据。”
郑涛江毕恭毕敬地接过来,仔细一看,签字画押,确实是借据无疑!
只是这借据怎么会在程清歌手中?
柳文杰脖子伸得老长,目瞪口呆地看着气定神闲的程清歌,恍如天神下凡!x33
借据不是已经被梨落毁了吗?世子爷手中怎么还有一份借据?
“不妨唤张德财来辨认一二,此案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程清歌说话的时候带着淡淡的漫不经心,可这语气却有极强的压迫感,令人喘不过气,不敢反驳。
明明是商量的话语,却透着一股子命令的意味。
“是。”郑涛江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只好应声点头。
看来世子爷已经在暗中把此案查了个底朝天,不知他究竟查出多少?事情越来越棘手了。
“传张德财上堂!”
郑涛江话音刚落,程清歌的声音再次扬起,“不用传了,本世子早已派人将他带来了。”
“无影,带他上来。”程清歌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又单手扶额,思索道:“还有那个叫梨……还是桃什么的?”
“梨落!”柳文杰连忙提醒道。
程清歌薄唇微勾,讽刺道:“柳通判真是好记性。”
若不是看在柳文杰是柳家……柳家二郎他亲爹的份上,他才不会纡尊降贵管这污糟事!
柳文杰臊红了脸,只好垂下头。
张德财和梨落被带上大堂,一一行礼。
柳文杰看向梨落,心情复杂无比。
梨落一身白衣素裙,眼睛红肿,心虚地低下头,并不敢看柳文杰。
郑涛江板着一张脸,唤道:“张德财,你看这借据,可是你写的?”
张德财弓着腰,接过借据,眸光刚对上程清歌那双凌厉的凤眸,如同触电般,立马低下头。
他看了一眼借据,又从怀中掏出另外一份借据,双手呈上,“千真万确,是我和柳通判立下的,一式两份。”x33
郑涛江面色铁青,再次问道:“此话当真?”
“小人不敢欺瞒大人,更不敢欺瞒世子爷。”张德财声音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