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他们以为官府对替考一事不知情,故而放松警惕,心存侥幸。”
陶恒点点头,“姑娘所言极是,也算是兵行险招。”
柳雨璃接着问:“你去苍松县三日,就打听到了这些?”
陶恒如实道来,“还有,我潜入了苍松县县衙。”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柳雨璃眉毛挑起,这句话倒有几分夸赞之意。
陶恒微微颔首,“县令严禄家藏万贯,他卧房中有一面墙里藏满银票。这些银票来路不明,定是赃款。他和刘玺有多封往来书信,严禄看完信后,还谨慎地用蜡油封上,我怕被人察觉,便没看书信的内容。”
“刘玺?巡抚刘玺。”
柳雨璃暗自思忖,看来这严禄应该是二皇子的人,毕竟刘玺可是二皇子的得力手下。
陶恒接着说:“还有一事,有些蹊跷,听说严禄的妻弟陈书生每年二月,从京赶来苍松县探亲,每次都住到四月底再回京。听闻他的妻弟陈书生文采过人,在京还是位小有名气的才子。”
柳雨璃双眼微眯,“年年如此?”
陶恒点头,“是,听他们府上送菜的小厮说,已经持续四年之久了。陈书生每次以来,严家都好菜好肉招待着,从不敢怠慢。”
柳雨璃冷笑,“二月初是县试,四月府试。不过,这府试是在凉州城举办,由京中派来的主考官亲自监考,难道他们严家还能有门路?”
“这替张原考县试之人,会不会是陈书生?”陶恒问道。
柳雨璃思索片刻,沉声道:“现下没有证据,还不能断言。但这个陈书生,定有猫腻。我们先按兵不动,在暗中打听陈书生的行踪,只要他没离开西北地界,便不足为惧。”
“是。”陶恒应声道,又忽然想起柳文杰身体抱恙,自己回来这么久,于情于理都该去探望才对。
陶恒面露忧色,“姑娘,若没别的事,我先去看望一眼令尊吧。不知令尊身子可好些了?”
柳雨璃轻描淡写了一句,“嗯,父亲没有大碍,只是因拒了张德财的贿赂,一时懊悔,急火攻心罢了。”
陶恒脸上的担忧之色全然褪去,听得一阵愣神,只觉得自己的担心太过多余了些。x33
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接话,干笑道:“令尊可真是至情至性。”
这句话里明显含了几分讽刺,柳雨璃冷眼瞥向陶恒。
“姑娘告辞。”陶恒一溜烟便走出屋子,和春生一起往倾云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