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歌和唐子寒跟在马车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基本上都是唐子寒喋喋不休地说着话。
程清歌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他不胜其烦,策马扬鞭,追上马车,并肩和陶恒走着。
“原来你就是陶恒?”程清歌凤眸微眯,借着月色,打量着陶恒。
“正是。”陶恒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
“久仰大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程清歌嘴角上扬,语气有些慵懒。
去年洛河一战,这陶恒在云兮楼里作诗,扭转舆论,也算是帮过王爷。
王爷一直说想见陶恒一面,却没得空,没想到今日算是碰上了。
更没想到,印象中一向古板老成的教书先生,竟是陶恒这般放荡不羁的模样。
“哦?听语气,陶某可是让世子失望了?”陶恒嘴里叼着一根草棒,样子好不悠闲。
“失望谈不上,就是有些意外。”
程清歌瞧陶恒这吊儿郎当的样子,他也放松了下来。
陶恒一手抓着马缰,一手玩弄着草棒,轻笑道:“意外这个词,我喜欢,陶某确实喜欢做意料之外的事。”
“有意思。”程清歌意味深长地说道。
唐子寒也策马追上来,和陶恒打招呼,“南城先生,久仰久仰。”
陶恒冲唐子寒拱了拱手,客套道:“唐五公子,幸会幸会。”
三人并排骑马到底是拥挤了些,程清歌为了躲唐子寒,再次快马加鞭往前走。
这次他径直来到了段翊身旁,“我开路,你断后。”
段翊无奈摇头,只好策马来到马车后,警惕地环顾着四周,丝毫不敢松懈。
陶恒也故意落后几步,和段翊并排走着,出声埋怨道:“老段,你不够意思啊!这都一个月没来找我喝酒了!不会是因为上次喝酒输给我了两斤牛肉,所以吓得不敢来了吧?”
段翊瞥了陶恒一眼,“别胡说!年底太忙了,王爷身边离不开人!我还能缺你两斤牛肉?下次给你买五斤!”
“这可是你说的!”陶恒指着段翊笑道,生怕段翊再反悔。
“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就该搬家了。以后寻你喝酒,就不用再往姑臧县跑了。”
段翊一脸憋屈,“每次喝多酒,我还得骑马半个时辰才能到王府,好几次都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陶恒却没听进去段翊说的后半句,搬家?为何要搬家?莫非……
“柳县令可是要升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