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恒自知理亏,好声好气地说:“怪我昨晚喝醉了酒,耽误今早给姑娘和公子授课了。”
柳雨璃睁开眼,额前的碎发随风而动,“耽误我没事,不过二哥过完中秋,就该考童试了,考完童试,月底就该考树人书院了。你这做先生的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呢?”
“凭二郎的文采考童生,肯定不成问题。”陶恒答非所问。
柳雨璃无奈地摇摇头,起身往书房走去,边走边问:“昨晚你和段大哥都喝多了?”
“我没喝多!老段肯定喝多了!”陶恒跟在柳雨璃身后,自吹自擂道。
柳雨璃率先走进书房,坐在案前问道:“段大哥的酒量应该不比你差吧?他昨晚是何时走的?”
“他?可能是亥时走的?最晚不超过子时……”陶恒实在是想不起来了,猜测道。
“嗯,你还真是没喝多……”柳雨璃摇头失笑,说了句反话。
陶恒讪笑两声,这才想起正事来,将刘玺刚才的话原封不动给柳雨璃讲了一遍。
“派你在暗中追查粮草的下落?”柳雨璃略显诧异。
“是。”
柳雨璃双眸微眯,细细思忖起来,“此案在四月初时都已经结案了,现在都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若真想查,肯定早都派人去查了,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派你去查?想必这不是刘玺的意思,应该是沈御史的意思吧。”
陶恒想不通,“那他究竟是什么目的?”
“沈潇然一向精明,怕是他在暗中调查了我们柳家,这才发现了此案中的玄机。西北地界明面上有西凉王镇守,暗中又有太子党的爪牙横行,二皇子一心想发展西北势力。沈潇然是打算拿此案当突破口。”
柳雨璃语气笃定,“此案一经查实,可是不小的罪过,不管是太子还是西凉王,肯定会有一方受到牵连,这对二皇子来说都是好事。”
陶恒不禁叹道:“沈潇然还真是喜欢做渔翁得利的事,其心思果然深不可测。”
“那他为何会派我去查?我和他不过一面之缘而已,就这样把差事交给我了?”陶恒仍觉得匪夷所思。
柳雨璃手指轻点桌面,看向陶恒说道:“就因为他心思太过缜密,所以行事才会如此大胆。想必他早已把后果给盘算清楚了,这一切应该都在他的把控之中,不然他也不会冒险行事。”
“沈潇然若想查此案,只能在暗中调查,刘玺树大招风,西北这边他又插不上手。你站在郑涛江的对立面,又和西凉王府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