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良满门,又杀了吴兴和新上任的县令,最终还能逃之夭夭。单从这点来看,陶恒定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她对陶恒倒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那为何不直接把陶恒放了呢?”柳洛尘瞧柳雨璃意味深长的表情,忍不住问道。
“现下只有牢里才是安全的,先关着吧。等案子查出眉目再说。”柳雨璃边说边往外走,“那二哥早点歇息吧,父亲这边你多加留心。”
“好。”柳洛尘目送柳雨璃出了房门,不过片刻,就去正房求见了柳文杰。
父子俩来到书房内,柳洛尘倒满一杯茶,递给柳文杰,试探地问:“父亲,今日吴知州与你都说了什么?可与案子有关?”
柳文杰茶盏递到嘴边,微微一顿,饮了一口,这才说道:“他说陶恒可能是自己杀了妻子陶袁氏,然后嫁祸到了通判曹良的头上。毕竟陶恒远游在外,陶袁氏一直安然无恙,这才刚回到家中,陶袁氏便惨遭毒手。这事情太过巧合了些,不得不让人怀疑。”
“可有证据?”柳洛尘有些急眼了。
“只是推测,证据嘛,还得慢慢找。”柳文杰吹了吹浮在面上的茶叶,又饮了一口。
柳洛尘皱起眉,连问三句,“那这陶恒的杀人动机是什么?他为何不攀诬别人?偏偏攀诬曹良?”
“为父若是什么都知道,这案子还用查吗?直接就能结案了!”柳文杰将杯子重重地放到桌子上,不满地说。
“那吴知州还说了什么?”
柳文杰避而不答,“没说什么……”
柳洛尘态度缓和了许多,“父亲,我是你的亲儿子,我是不会害你的,你万不可瞒我!吴知州究竟是安得什么心,还未可知啊!此案不关姑臧县,你有没有想过,这吴知州为何把案子推到你的头上?”
柳文杰一时语塞,良久才说:“吴知州提醒我,曹通判是郑刺史的表弟,动不得。”
“那父亲怎么想?”
“我……”
瞧柳文杰这前怕狼后怕虎的模样,柳洛尘心都凉了半截。
柳洛尘跪倒在柳文杰身前,言辞恳切地说:“父亲也想助纣为虐吗?难道父亲忘了,那日在巡抚大人面前,师爷冯江是如何攀诬于你的?你那晚醉酒时,通判曹良可是也在场的!若说冯江罪有应得,那曹良也不是无辜!他上次为何能全身而退,是因背靠郑刺史这棵大树好乘凉啊!”
柳洛尘苦口婆心地说:“父亲,您曾说过为官者得心正,心正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