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令他提起警惕之心,况且当前剧情虽有改变,可按照原剧情中的发展,原本少林寺的最后一战,已经推迟了不少时日,而以他昔日积攒的经验判断,这样的大场面除非剧情已因玩家介入而搞得变得面目全非,相关人物被杀的七零八落,再无回转的可能,否则大概率还是会以另一种形势展开的。
也即是说,曹蛮就要来了!
念头及此,李锴双眼眯了一下,便侧身对一旁的叶飘道:“之前托你探查的路径如何了?”
叶飘道:“你交代后我就在后山找了,确实找到几条路径,但一一探索太耗费功夫,好在有悟道在,他本就常年居于后山,平日里除了忙于伙房的活计外,早就把寺内寺外转遍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找到下山的路。”
“好。”李锴点了点头。
如此,退路也备好了,即便事情发展失控,最遭也不过按照原剧情再上演一遍。
就在当天傍晚,关盈传回一条消息,侯杰妻女被曹蛮抓了。
这件事自然不是曹蛮声张传出的,即便他已做下了背弃兄弟义气的事,可与拿昔日兄弟的妻女作要挟相比,仍是难以担负的骂名。
却是关盈在伪装混入城中时意外遇见了洗剪吹兄弟,跟上去后从二人对话中获得的信息,并从中还得知了他们曾在曹蛮的命令下去截杀侯杰不成的事。
五人暂居的院中,李锴借月色挥舞披风,比划着《袈裟伏魔功》的招式,边琢磨着关盈反馈的消息。
秋月不知人心,更不懂世情,这般凄凉的年月里,仍清冷高挂着。
“练着呢?”袁朗甩着刚洗净的手从外边走进来,瞧了眼院中人身上那件有几分眼熟的披风,顿住了脚步,心底瞬间了然,手在身上随便擦了擦,咧嘴笑道:“要搭个手不?”
李锴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招式你已融汇一身所学,功力你较我又早习练许久,跟你搭手?是我皮痒,还是你手痒啊?”
“切!”袁朗见他居然不上当,愤愤罢了,转身就走进屋内,嚷嚷道:“大姐头,给我也缝一件披风。”
李锴闻声笑笑,忽的左手一展,体内尚显浅薄的功力运转,酝酿几许,随着翻手一挥,立刻鼓荡起披风,随即只听“轰”的一声闷响,侧前方的空气中顿时依稀绽开一道涟漪。
“打雷了?”袁朗忽又从屋门内探出头来,仰头瞧瞧灰蒙蒙的天,挠头嘀咕道:“也没见乌云呐。”
李锴懒得去理会他,来到石桌石凳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