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先走出一位少女,二八芳龄,穿一身淡黄色的碎花裙子,头上戴满了各种名贵首饰,珠光宝气,富贵十足。
她鹅蛋脸,高鼻梁,肤若凝脂,唇似丹砂,相貌清婉迷人,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轻蔑地扭头朝身后的人啐了口唾沫,说道:“还以为你时来运转,攀上了卧龙先生的高枝儿。没想到人家许公子根本就看不上你。”
另一人从屏风后挪了出来。
也是个少女,也是二八芳龄。
穿着却十分寒酸,披了一件破旧的宫衣,尺寸比她的身材大了一倍,袖子极长,像舞女的甩袖,垂在膝盖处。
她佝偻着身子,背上有几颗巨大的透骨钉扎在脊椎骨中,顶的袍子突起,压的她弯了腰。双足赤裸,脚腕上戴着铁镣。
她的相貌极美,比前面的黄衣女要美的多。
双双柳眉如弯月,两潭泓瞳似星辰。琼鼻娇俏似清月,丹唇含朱赛樱桃。芙蓉粉面玉如霜,螓首蛾眉拭胭脂。玉质天成倾国色,纤腰莲步仙落凡。
只可惜……这一副美貌,被两个巨大的呈交叉状的伤疤所破坏。
再加上她眉眼中的愁绪,让她有一股诡异的沮丧气质。
这幅相貌,任谁看了都会惋惜:“明明是个美人,为何破了相?怎么看都是一副苦瓜脸,晦气,晦气。”
她像一个怪物,从屏风后挪出。
双目赤红,牙根紧咬,歇斯底里地反驳道:“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他会娶我的,一定会娶我的,必须要娶我的……”
她的声音好似挪动了腐朽多年的门栓,呕哑嘲哳,刺耳难听。
黄衣女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脸上,抽得她像个陀螺转了一圈,摔倒在地。
两个稻草扎成的小人从她的长袖中滚了出来。
小人的身上扎满了银针。
黄衣女捡起其中一个小人,只见小人身上以红色朱砂写着四字:“黄璃郡主。”
她顿时勃然大怒,对宫衣女拳打脚踢,口中骂道:“你这贱人,竟然敢用巫咒术咒我?看我不打死你。”
宫衣女被打的遍体鳞伤,连连求饶:“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今晚我还有六十个虎子(粪桶)没刷,你把我打伤了,天亮前我就刷不完虎子,刷不完虎子,明天就没有饭吃了。”
“没饭吃,就吃屎。”黄衣女突然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砸在了宫衣女的脑袋上。
咔嚓一声,茶杯粉碎。
一缕鲜血从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