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大袖飘飘,弓着身子,缓步走了进来,稽首施礼:
“听说道君龙体有恙,老臣特来探视,道君如何一下变成这个样子?”
太上皇叹了口气,一脸灰白之相。
等唐恪半拉屁股在床边绣凳上坐下之后,太上皇才叹了口气,称呼唐恪的字,说道:“钦叟,不瞒你说,我这是心病。”
接着他便把之前白时中给他提议给金朝元帅写信求和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又让人把金朝元帅完颜宗瀚的回信给唐恪看了。
唐恪这才明白,原来太上皇是害怕到金朝去当人质。
想了想,他说道:“这也只是金人这么说而已,道君何不再修书一封,就说道君病的厉害,没办法出使金营,如果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同时再送上一笔厚礼,看看金人的反应再做决定。”
当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老道君频频点头:“对呀,对方坐地起价,那自己可以就地还价呀,不一定对方说什么,自己就一定要答应啊。
他们要自己过去干什么,肯定目的是通过这个多要钱,不如按照唐恪的说法,再试探一下对方的举动反应。”
一下子精神就来了,让王若冲搀扶着下床走到几案旁,提笔写了一封书信,对唐恪说道:“钦叟,莫不如就辛苦你一趟,你替我去送这份手谕,如何?”
唐恪表情有些尴尬,说道:“老臣已经被罢职,此刻闲居在家,老臣倒不是不想去,而是去了之后,金人知道老身不在朝中为官了,认为咱们派个不当官的人去是对他们的侮辱,反倒坏了大事。”
太上皇一听,点点头说道:“那派谁去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