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哈哈,还是圣人想得周到。”
朱皇后柔声道:
“官家日理万机,要忙的事情太多,哪能事事都想到?对了,臣妾还让人把宫里库藏布匹拿出一部分来制作帐篷,送给城楼上将士们,他们可以搭帐篷挡风寒。
另外,城里逃难灾民流离失所,露宿街头,很多被冻死的,臣妾这一路过来看到街头很多尸首,心里十分难过。
所以打算回去在让裁缝加班加点赶制出更多帐篷,也送给城里无家可归的百姓御寒。”
赵桓伸手握住了朱皇后的手用力的紧了紧:“有心了,朕替这些将士和城里的百姓谢谢你。”
朱皇后有些诧异,因为在她印象中,皇帝可从来没跟她这么客气过,低声道:
“臣妾一介女流,不能上阵杀敌,只能替官家做这些小事。”
“这可不是小事,关系百姓生死。你想得周到。”
赵桓看了一眼飘扬的大雪,
“外面风雪越发的大了,咱们进殿说话吧。”
一手拉着皇后,一手拉着儿子赵谌,迈步进入了大殿之中,来到了他的帐篷里面坐下。
皇帝身边几个贴身宦官和宫女也都跟着朱皇后来了,忙前忙后的,新任宦官总管邵成章则没有来。
赵桓道:“邵成章在干什么呢?朕交给他的任务他完成没有?”
“他很尽心。官家把秦克诚废了,提拔了他做都都知,他感激得很,回到皇城立刻便召集所有的年轻宦官拿着刀剑在皇城城楼镇守。
他还组织了一些老迈的内侍和年轻力壮的宫女在皇宫里四处巡逻,稳定人心,做的甚是不错。”
赵桓点点头:“这还差不多,朕没看走眼。”
朱皇后压低声音说道:“官家,听说您把国舅也……,国舅夫人一大早跑到臣妾那来哭诉呢。”
赵桓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见他听的甚是认真,心里既好笑又有些难过,不知自小生在帝王家是幸还是不幸。
“哦?你如何说的?”
“臣妾狠狠训斥了她,说国舅差点把大宋江山都断送了,这种人只杀了他一个,没有诛他的家人,已经是官家仁慈了。于是她就羞愧的离开了。”
赵桓道:“一个糊涂虫,还敢跑来哭诉,以后别理她,免得扰了你的心绪。”
朱皇后心里一暖,觉的眼前这个人既熟悉又陌生,看着说话面目还是从前那个皇帝,但做事为人仿佛又和从前不同。
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