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带着风声，接二连三地有石块落下。

路顺宝出来，喊：“你们两个别跑了，赶紧回屋！”

“啪唧！”

一块圆石头下来，正砸在张霞的脚尖前，吓得她赶忙后撤脚，后面又一块落下，站住不敢动了。

张花跑一步，停一步，躲过了两块下落的石头，看看，有一块砸到地上有劲儿，一块没劲儿，心想，若赶上那块有劲儿的，一定会像孙强那样倒下。

张花站着的位置离着诊室远，想到诊室去看看孙强，又看到有大块的石板落下，砸在地上咣啋的响。

张花算是个聪明人，赶紧调头，向着门卫室走，刚一迈步，有块圆石头落下，砸到了脚尖，停住，听了听，再迈步，迈了一大步，站着不动，身后刚站立的地儿，落下一块大石板。

张花不去看，何时迈步是听出来的，听到头顶有嗡嗡的响动，开始迈，迈多大的步，靠自己判断。

不好掌握的是，石板和石块越来越多，越下越快。

张花小心地选择，还剩最后一步，抬脚就上门卫的台阶，刚刚准备要抬脚时，直立地下来一大块，不是砸，是栽，竖直地栽在了她脚前的地面上，对面紧靠着台阶面。

竖直地落在脚前，就等于有一块挡板挡住了张花，前进不得，进屋不得，再有石块落下，干等着挨砸。

张花抬脚迈步，被挡了回来，这么近的距离，绕一步就过去，但哪条腿都抬不动，不是被吓得腿软，就是鞋底下有物给沾着了。张花抬头看看天，没云彩啊，天空没变化，和先前一个样，秋季的天，看上去高深、瓦蓝。

“这是咋的了，好日子到头了吗？”

张花大着声喊，回转身，看着诊室门前，给张霞打手势，又扯着嗓子喊叫张霞，对方竟一点反应没有。

张花知道，有神医在诊室，肯定出不了大事，老实地站着，等着路平来救援。

路顺宝从屋里返了出来，伸着手去够老婆，希望拉住老婆的手，把老婆拉进诊室。

张霞正接近诊室门口，见老公把手伸了过来，一块石头落下，正砸在手腕上。

路顺宝疼的哇呀叫唤，蹲下了身子，用另外一只手按住。

张霞这一停下来，再迈步迈不了了，稍微动一动，脚尖疼，刚刚那块石头落在脚尖前，没有砸到脚尖，此刻，不动还好，动就疼。

路顺宝起身，还想伸手去拉老婆，结果手一动，两只手